了!”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黄参谋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河面上漂着条红围巾,一个身影在浑浊的水里起起伏伏。
“当兵的咋不动啊?” 穿蓝布衫的老汉往军车这边啐了口,“穿着军装不救人,算什么子弟兵!”
“就是!见死不救!” 几个年轻人跟着起哄。
柳参谋的脸 “腾” 地红了。他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黄参谋一把拉住他:“我们的任务是看管文件 ——”
“文件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柳参谋甩开他的手,从后备箱扯出根缆绳,一头系在桥栏杆上,“你看好箱子,我去去就回!”
没等黄参谋再说什么,柳参谋已经翻过栏杆纵身跃入河中。他游得极快,像条梭鱼般冲向红围巾。可就在快要抓住对方时,那身影突然转身,不知用什么东西往他脸上一抹。黄参谋在桥上看得清楚,柳参谋的动作猛地僵住,随即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往下沉。
“柳参谋!” 黄参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候,几个举着相机的人挤到军车旁,镜头 “咔咔” 对着他拍。“看这军官多冷血,战友快淹死了还坐着不动!” 戴鸭舌帽的男人故意大声嚷嚷,周围的指责声浪越来越高。
黄参谋的拳头攥得发白。他看见柳参谋在水里最后挣扎了一下,那顶军帽漂在水面上打转。更让他心头一震的是 —— 河面上那条红围巾,跟火车上小凤围着的那条一模一样!
“去你妈的职责!” 黄参谋猛地拉开车门,将密码箱锁好,又检查了三遍车门锁,这才翻过栏杆跳入河中。五月的河水已经不是那么刺骨冰凉,他奋力游向柳参谋下沉的位置,可除了那顶军帽,什么都没捞到。
当他浑身湿透爬回桥面时,双腿像灌了铅。踉踉跄跄回到车边,拉开车门的瞬间,黄参谋眼前一黑 —— 副驾驶座上空空如也,密码箱不见了!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指尖好几次按错号码:“指挥部…… 密码箱…… 被盗了……”
十分钟后,三辆挂着 “国安” 牌照的轿车呼啸而至。穿中山装的张科长刚掏出笔录本,黄参谋突然想起什么:“火车上…… 有个叫小凤的女人…… 她用我手机打过电话……”
话音未落,掌心的手机突然变得滚烫。“不好!” 张科长猛地扑过来,可已经晚了 —— 一声闷响,黄参谋的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推开,鲜血从他胸口涌出,染红了石桥的青石板。那部手机,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堆扭曲的碎片。
密码箱里的文件虽然经过加密处理,但包含着参演部队的后勤补给路线,这足以让敌方推断出部队的动向。
“要不暂停演习?” 参谋长低声建议。
总指挥摇了摇头:“越是这时候越不能乱。通知各部队加强警戒,尤其是导弹发射阵地。”
随着一声轰鸣,导弹拖着橘红色尾焰直冲云霄。大屏幕上的轨迹线沿着预定航道延伸,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可就在导弹即将进入末端制导阶段时,屏幕突然开始闪烁,代表导弹位置的绿点剧烈晃动起来。
“报告!受到强电子干扰!” 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制导信号丢失!”
绿点偏离了预定轨迹,朝着三十公里外的张家庄飞去。“启动自毁程序!” 总指挥一拳砸在桌上。
“不行!干扰太强,自毁指令发不出去!”
指挥大厅里死寂一片,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在所有人以为要出大事时,绿点突然拐了个弯,一头扎进了村外的废弃采石场,巨大的爆炸声通过卫星传回来,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还好……” 有人瘫坐在椅子上。
总指挥脸色铁青:“查!给我彻查干扰源!”
三天后,国安部门的调查报告摆在了军区党委会议室的桌上。
那个叫小凤的女子,真实身份是境外间谍组织培训的 “燕子”,专门利用美色和示弱接近目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