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南城体育中心的羽毛球馆内却灯火通明。¨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啪!”
清脆的击球声在空旷的场馆内回响,带着宣泄的意味。
汪明看着网对面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不由得暗自咋舌。
他本以为苏绾约他打球只是为了放松,没想到这位学姐打起球来,竟带着一股要把球拍挥断的狠劲,每一个扣杀都像是要把连日来的压抑和后怕尽数砸出去。
一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大汗淋漓地坐在了休闲区的卡座里。
苏绾换下了一身运动装,穿上了一条米黄色的碎花连衣裙。
洗去了汗水和疲惫,灯光下,她少了几分代理行长的凌厉与威严,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白皙的脸颊因为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倒真像个亲切可人的邻家姐姐。
“给。”汪明将一罐冰啤酒推到她面前,自己也咔哒一声拉开了拉环。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走了运动后的燥热。
苏绾没有碰那罐啤酒,只是小口抿着杯中的温水,目光有些失焦地望着窗外的夜景。
“黄嘉明的事……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毫无征兆地开了口,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汪明握着冰凉的罐身,没有接话,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苏绾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l^a/o′k.a.n·s/h*u+.`c+o!m_
“九十万的浮亏,听起来吓人。可对于一个有稳定工作和家庭的中年男人来说,这就足以让他抛下妻女,从楼上一跃而下吗?我不信。”
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汪明。
“这就像一道解不开的数学题,所有的已知条件都摆在那,但得出的结论却荒谬得让人无法接受。”
“学姐说得对。”汪明放下啤酒罐,罐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银行账面上的两百万窟窿,加上他自己承认的九十万亏损,或许……都只是表象。”
他的眼神深邃。
“我猜,水面之下,还藏着更大的冰山。或许是牵扯到了我们还没发现的其他资金问题,那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绾的身体微微一颤,隐隐不安。
她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些烦人的思绪甩出脑海。
“算了,不想了。警方已经以自杀结案,保险公司也启动了理赔。明天,我和苏明副行长会代表行里去他家慰问,把抚恤金交给家属。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话虽如此,但汪明看得出,她眼底的疑云,并未散去。
第二天下午,办公室里一片繁忙。
汪明正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地在他的电脑上构建一个复杂的信贷风险评估数学模型。!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重生归来,他不想再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只想安安静静地做点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事。
突然,电脑右下角的qq企鹅头像毫无征兆地剧烈闪动起来,发出了滴滴滴的急促提示音。
是苏绾。
汪明摘下耳机,点开对话框。
一行字,带着三个感叹号,赫然映入眼帘。
“阿明,你真神了!!!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汪明的心猛地一跳,一种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没等他回复,苏绾的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弹了出来,像是一颗重磅炸弹。
“再次核查,黄嘉明挪用了他一个发小四十万的理财款!人家的钱是让他买基金的,他直接转到自己户头里炒股了!今天他那个发小找到银行,说是要赎回,我们去查系统,才发现根本没有购买记录!”
汪明只觉得一股寒意。
原来如此!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