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也是更深层次的“坦白”。
这一次，她不再用那个“为父报仇”的悲情故事，来博取同情。
她选择用一种更宏大、也更危险的“真实”，来邀请她的朋友，进入她的世界。
“我之前说的，不全是谎言。
我的家人，的确是死于日本特务之手。我回到上海，也的确是为了复仇。”
“但那，只是我任务的一小部分。”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圣的庄严。
“我，效力于一个秘密的以救亡图存为唯一目标的组织。我们的战场，不在前线，而在敌人的心脏。”
“我们，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
我们用我们的方式，去清除那些看得见的敌人，和那些看不见的出卖这个国家的叛徒。”
“我们，没有名字，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我们唯一的信仰，就是让我们身后的这些万家灯火，能继续，安稳地，燃烧下去。”
苏曼卿，被彻底镇住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林薇，看着她那张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圣洁光辉的脸。
她感觉自己，仿佛正在聆听着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充满了血与火的史诗。
“你……你们……”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们，就是你笔下，那些愿意‘以血荐轩辕’的人。”林薇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真诚和炽热。
“只是，我们的‘武器’，不是笔，而是枪，是刀，是所有能让敌人感到恐惧的东西。”
她看着苏曼卿，终于，向她发出了那份，建立在刀锋之上的、最沉重的邀请。
“曼卿，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你可以，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明天一早，我依旧是那个和你一起讨论诗歌的、南洋来的林浣云。
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但我们之间，只谈风月，不问国事。
我会用我的方式，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或者……”
她的眼中，燃起了两团火焰，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风险。
“你也可以，选择相信我。
选择，踏入我们这个危险的世界。
用你的笔，作为另一种武器，与我并肩作战。”
“你的采访，你的报道，你的社会关系，都将成为我们最锋利的、刺向敌人心脏的匕首。
而我，和我的同伴，将成为你身后，最坚固的、用生命为你铸成的盾牌。”
“这条路，很危险，九死一生。
一旦踏上，就再也无法回头。
你，愿意吗？”
苏曼卿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充满了真诚、也充满了火焰的眼睛。
她心中的所有恐惧、所有困惑、所有迷茫，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足以让她热血沸腾的激动和……使命感！
她一首以为，自己是在孤军奋战。
却没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黑暗里，早己有这样一群人，在用他们的生命，践行着和她同样的理想。
她不孤单。
她反手，紧紧地，握住了林薇的手。
她的眼中，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软弱，只剩下属于一名战士的、无畏的坚定。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两个女人的手，在黄浦江的夜风中，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远处，和平饭店的钟声，悠扬地敲响了八下。
林薇看了一眼手表，脸色微微一变。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去蔷薇公馆，不然丁小姐要等急了。”她的语气，恢复了镇定，仿佛刚才那场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