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家伙的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热芭刚刚升起的那点崇拜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气得轻哼一声,扬起小巧的下巴。
“你给我等着!本姑娘的舞技,到时候怕你眼睛都看直了!”
她现在,对晚上的篝火晚会,已经期待到极点了。
【救命!我跟着热芭看直播,感觉血压坐了一天过山车!前一秒还在为澈哥的才华倾倒,下一秒就想顺着网线过去揍他!】
【热芭脾气也太好了吧!这要是我男朋友,我高低得让他尝尝我四十二码大鞋印在脸上的滋味!】
【别骂了别骂了,这就是澈神独有的情趣,你们不懂!热芭明显很吃这一套!】
【前面的姐妹,你管这叫情趣?这叫钢筋直男极限求生实录!】
热芭当然看不到这些评论,但她此刻的心情,确实和弹幕说的大差不差。
这家伙,真是个矛盾的集合体。
时而像个无所不知的学者,让人心生崇拜。
时而又像个幼稚园没毕业的臭屁小孩,气得人牙痒痒。
可偏偏,这种奇妙的反差感,让她觉得还挺有意思。
通往篝火晚会场地的,是一条蜿蜒的山路。
徐澈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习俗,和许多高山族的年轻人一样,随手在路边折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扛在肩上。
热芭跟在他身侧,看着他被夕阳余晖勾勒出的挺拔背影,以及那根与他现代休闲装扮格格不入的树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山顶的平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年轻的男人们将带上来的木柴堆成一个巨大的圆锥形。
而另一边,几个姑娘和小伙子正围坐在一起,手里飞快地忙活着什么。
“他们在干嘛?”热芭好奇地凑过去。
只见他们面前摆着一些处理干净,呈现出暗红色的片状物,双手灵巧地穿插,编织。
不一会儿,一个巴掌大的小篮子雏形就出现了。
“这是用新鲜的猪肝在编篮子,”一个高山族小伙子抬头看到他们,热情地解释。
“是我们这里的传统,编好的同心篮,待会儿要送给心上人的。”
热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澈。
用猪肝编篮子,这冲击力也太强了点。
夜幕缓缓降临,当最后一丝霞光隐入山峦之后,部落里最年长的长者用火把点燃了那堆积如山的木柴。
橘红色的火舌猛地窜起,舔舐着深蓝色的夜空。
噼啪作响的木柴,混杂着人们的欢呼声,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一段悠扬而古老的歌声,在山谷间回荡开来。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合唱。
热芭坐在一张小木凳上,双手托着下巴,痴痴地望着跳动的火焰和放声歌唱的人们。
真好听啊。
只可惜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这么动听的歌,不能跟着一起学,一起唱,实在是太遗憾了。
她有些不甘心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徐澈。
“喂,徐澈,”她的声音在喧闹的背景中显得有些轻。
“你会唱吗?这歌词唱的是什么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