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芭好奇的走了过去。+m_i!j+i~a_s~h,e`._c+o!m/
“祝叔,您在写啥呀?”
祝成和抬起头,看到是热芭,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没什么,就是些工作上的琐事。”
他晃了晃手中的笔。
“小姑娘,你们城里来的孩子,不知道这林子的厉害。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在山里,防火是天大的事,比命都重要。”
“嗯!我记住了!”热芭重重地点头,随即又眨了眨眼。
“那您的日记,我能看看吗?就看一点点。”
祝成和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本子,眼神复杂。
半晌,他合上本子,递了过去。
“没什么不能看的。不过,这属于工作记录,你们俩自己看就行了。”
他的目光越过热芭,落在了不远处的徐澈身上,意味深长。
热芭如获至宝,立刻小跑回徐澈身边。她知道工作日记的私密性,下意识地侧过身,用自己毛茸茸的东北大花袄,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自己胸前佩戴的随身直播镜头。
【???热巴你干什么!你把我们当外人了?!】
【我靠!有什么是我尊贵vip不能看的?!】
【叛徒!你这个小叛徒!为了男人忘了我们这些老粉!】
【前面的姐妹冷静,这叫夫妻同心,一致对外!】
热芭此刻完全顾不上弹幕的哀嚎,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这本沉甸甸的日记吸引了。\w.a!n-b?e¨n..,i,n!f¢o^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一股陈旧的纸墨气息扑面而来。
字迹刚劲有力,像他本人一样,刻板又认真。
“晴。巡山,见傻狍子一只,于三号桩附近,与我对视三秒,它扭头撞树上了。呆。”
“阴。发现一窝雪兔,肥。忍住了。”
“大雪。被一头野猪追了二里地,还好老子上树快。这畜生,刨我昨晚藏的野果子。记仇。”
一篇篇简短的记录,热芭看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之前的沉重感一扫而空。
原来祝叔是这么一个有趣的人。
她一页页地翻下去,直到最后一页。
这一页的纸张明显比其他的要新,字迹却有些颤抖。
而且,在纸张的边缘,似乎还有一个夹层。
鬼使神差地,她用指甲轻轻挑开了夹层。
里面是一张被压得极其平整的薄纸。
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林场五分队,家属,林晚。于二十三年前冬,因12·07特大森林火灾,抢救资料时牺牲。,w′u+x?i¢a+n+g′l`i-.,c¢o!m`终年二十六岁。”
林晚。
多美的名字。
二十六岁。
和她现在差不多的年纪。
而在那段记录的下方,是一行用钢笔写下的。
“林深时见鹿,梦醒时见你。如今林深再无鹿,梦里再无你。”
热芭的脑子一片空白。
原来,他失去的,不只是战友。
他失去的,是他的全世界。
热芭猛地捂住嘴,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她想忍住,可那股巨大的悲伤和心痛,将她淹没。
她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将脸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起来。
徐澈的大手覆上她的头顶。
掌心的温度透过厚实的帽子传递过去。
他心里轻叹一声。
这姑娘,共情能力太强,有时候是种负担。
怀里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