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粗糙的边缘划了下。她没作声，只是把床单往怀里拢，可手太小，床单又沉，刚抱起来就“哗啦”一声塌了，盖了她满身。
头发上沾了片白色的棉絮，杨晚栀抬手去摘，指尖蹭到脸颊，那双杏仁眼睁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周围传来阿姨们低低的笑声，她的脸“腾”地红了，从脸颊红到耳尖，连带着眼尾都泛了点粉，看起来更软了。
“还愣着？”张妈没好气地喊了声，“捡起来！”
杨晚栀赶紧去捡，手指忙乱地拢着床单。有片带着红酒渍的床单刮过她的手背，留下道浅浅的红痕。
她皱了皱鼻子，没吭声，只是把床单分门别类地放好。阳光从洗衣房的小窗户照进来，落在她黑长直的发梢上，泛着点金芒，也照亮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明明是张能靠脸吃饭的萝莉脸，却要在这儿跟一堆脏床单较劲。
Jack靠在门口看了会儿，见她蹲在地上，178的个子缩成一团，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兔子，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拿出手机，给顾明夜发了条消息：“顾少，您没说杨小姐是个大美人啊。”
过了会儿，顾明夜回了条：“看好她。”
Jack笑了笑，收起手机。他看杨晚栀正认真地叠床单，指尖虽然慢，却摆得整整齐齐，那双杏仁眼盯着床单的边角，专注得很。
“别欺负太狠。”他低声跟张妈说了句，转身走了。
张妈“嗤”了一声，却没再催。她看着杨晚栀把叠好的床单摞起来，178的身高让她不用踮脚就能放得很高，可那张脸却软乎乎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杨晚栀叠完最后一摞床单时，指尖已经红了。她直起身，活动了下手腕，黑长直的头发滑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她轻轻吁了口气，嘴角弯了弯——虽然累，可至少没搞砸。
只是不知道，顾明夜要是看见她这副样子，会不会觉得……她还算有点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