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法课在三楼的大教室,杨晚栀走进教室时,里面已经坐了大半学生。
她找到白书妍占的座位——靠窗边,能看到楼下的梧桐树,是她比较喜欢的位置。
刚坐下就觉得一阵眩晕,连忙用胳膊撑住桌子,指尖都在发抖。
白书妍见她过来,立刻递过一颗薄荷糖:“含着,提神,我看你眼睛都快闭上了,别一会儿老教授点名你睡着了。”
杨晚栀接过糖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感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驱散了些疲惫。
可没过多久,老教授拿着点名册走进教室,他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老花镜,一进门就把点名册往讲台上一放。
声音洪亮:“今天抽查案例分析,咱们随机点名,被点到的同学上台念稿子,我再点评,谁都别想偷懒。”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翻书的声音都没了。杨晚栀坐在座位上,手里紧紧攥着笔记本,指尖都泛了白,可注意力却根本集中不起来。
胃里时不时传来一阵细微的绞痛,耳边老教授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棉花,模糊不清。
她强迫自己看着笔记本上的字,可那些字却像活过来一样,在眼前晃来晃去,根本看不清。
“杨晚栀。”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杨晚栀猛地回过神,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的同学都看向她,有好奇,有担忧,还有些看热闹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攥着笔记本的手更紧了,喉咙发紧,原本记得滚瓜烂熟的案例分析,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站着。
“杨晚栀同学,请到讲台上来。”老教授又喊了一声,眼神里带着疑惑,“你昨天没来上课?还是没写稿子?”
“我……我写了。”杨晚栀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低下头,翻开笔记本,可眼前的文字却越来越模糊,胃里的绞痛突然加剧。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瞬间涌上喉咙,比刚才在洗手间还要猛烈。她捂住嘴,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座位上。
“晚栀!”白书妍立刻站起来想去扶她,却被老教授拦住了——老教授虽然严格,却也心疼学生,知道她肯定是不舒服。
“同学,你是不是不舒服?”老教授走过来,看着她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要不要去洗手间?或者去医务室?别硬撑着,身体要紧。”
杨晚栀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老师,我……我想请假去洗手间。”
“快去,别硬撑着。”老教授连忙说,“不用跟我请假,快去快回,要是实在不舒服,就让同学陪你去医务室。”
“谢谢老师。”杨晚栀低声说了句,扶着桌子慢慢往教室外走。
每走一步,胃里的绞痛就加剧一分,她能感觉到同学们的目光落在她背上,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着她,让她只想快点逃离。
走到教室门口时,她又一阵眩晕,扶住门框才站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洗手间,别在走廊里晕倒。
冲进洗手间的隔间,她再也忍不住,扶着马桶吐了起来。
早上喝的小米粥全都吐了出来,还有昨晚没消化的面包屑,酸水灼烧着喉咙,疼得她眼泪直流。
她蹲在地上,浑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抱着马桶,一遍遍地干呕,直到胃里空了,才稍微好受点。
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这是第一次出现坠痛,她心里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怕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更怕那个还没成形的小生命受到伤害。
不行,得给白书妍打电话。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杨晚栀已经没力气再犹豫了。
她从包里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白书妍的电话。电话响了不到一声就被接起,白书妍的声音带着焦急:“晚栀?你在哪?我出来,老教授说:那个,同桌那个女孩子,她请假去洗手间了,你跟着看看去,我现在正在三楼走呢!”
“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