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警惕与沉重，多了几分释然的柔和。
“我们都该谢谢苏曼。”杨晚栀接过杯子，轻轻碰了一下，“是她留下的线索，指引我们找到了真相。”
周明端着两盘刚热好的菜放在桌上，笑着插话：“今天不谈案子，只说开心的事。你们看张队，平时严肃得很，今天笑得多欢。”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张队长正跟技术科的小年轻们比划着仓库抓捕时的场景，手舞足蹈的样子，和平时冷峻的模样判若两人。
食堂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有人说起突袭物流仓库时，查获的走私品堆得像小山一样；有人调侃老鬼被抓时，脸色白得像纸；还有人提起王院长落网时，嘴里还念叨着“权力”，惹得大家一阵唏嘘。
杨晚栀端着杯子，慢慢喝着温水，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格外平静。她想起第一次拿到苏曼的日记时的迷茫，想起在酒窖里与赵天周旋的紧张，想起在仓库里与老鬼对峙的惊险——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此刻都化作了踏实的温暖。
张队长走过来，端着一杯白酒，对杨晚栀说：“晚栀，虽然你不是警察，但这案子里，你比我们很多人都勇敢。我敬你，也敬苏曼，敬所有为真相付出的人。”
杨晚栀站起身，拿起果汁杯与他碰了一下：“张队，应该是我敬你们。是你们守住了正义，才让这些罪犯没有逍遥法外。”
沈瑶也跟着站起来，三个杯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食堂里的笑声、说话声交织在一起，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得让人心里发甜。
庆功宴没有持续太久，晚上八点多就散了。周明送杨晚栀回家，车子行驶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路边的路灯连成一串暖黄色的光带。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周明看着前方的路况，轻声问道。
杨晚栀望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嘴角微微上扬：“先交代帮苏曼的妈妈把房子重新收拾一下的事儿，然后……重新做回律师，帮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周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认可：“挺好的。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杨晚栀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夜色温柔，前路明亮，那些藏在寒夜里的黑暗与罪恶，终于被正义的光彻底驱散，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