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倒在地上,体内最后一丝灵根被血藤彻底抽干,整个人化作一截枯木,再也没有了声息。
“内鬼在炼魂塔里!”林风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瞬间想起叶灵收到的那条加密信息,“难怪玄字堂能精准地找到归魂宗的每一处据点,原来是他们内部出了叛徒,一直在泄露消息!”
山风突然转向,从炼魂塔的方向传来骨笛的尖啸,凄厉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脚下的石阶突然剧烈蠕动,那些组成石阶的血藤加速生长,疯狂地缠向三人的脚踝,藤叶背面的人脸纷纷睁开眼睛,发出凄厉的哭喊:“加入我们吧……只要献出灵根,就不用再受苦了……”
君无痕的离火剑突然暴涨三尺,绿火如潮水般顺着石阶烧出一条通路,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别听它们的!这些都是被血藤控制的傀儡,想用绝望拖我们一起堕入锁魂渊!”
林风挥剑斩断缠向叶灵脚踝的血藤,断水剑的银线却突然绷直,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直指炼魂塔的第七层——那里的窗格里,坐着一个穿玄字堂黑袍的人,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的物件,赫然是归魂宗至高无上的“镇魂令”!那令牌上流转的灵光,正与塔内的阵法遥相呼应。
“是玄字堂的掌权者!”叶灵的机械环发出急促的警报,光幕上的能量条疯狂跳动,“他手里的镇魂令,能调动归魂宗的所有护山大阵!要是被他掌控,我们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三人顺着银线指引往塔顶冲,沿途的血藤越来越密集,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有的藤条化作修士的手臂,指甲尖锐如刀,抓向他们的灵根所在;有的开出黑色的花,花瓣边缘藏着淬了剧毒的尖刺,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最诡异的是一片巨大的藤叶,上面趴着一个与林风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左胸的朱砂痣竟是用新鲜血液画成的,手里举着的,正是母亲留下的那半块木牌,牌面的纹路清晰可辨。
“这是……用你的灵根碎片做的‘替身傀儡’!”君无痕的离火剑狠狠斩断傀儡的脖颈,绿火中爆出的光团里,竟藏着一缕林风的残魂,那残魂还在痛苦地挣扎,“玄字堂一直在暗中收集你的灵根碎片,想造出一个能完全操控锁魂渊的‘完美容器’!”
林风的断水剑险些脱手——刚才那一瞬间,他竟从傀儡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被无数血藤缠绕、灵根被生生抽出的画面,那绝望的触感如此真实。心灯的金光突然暴涨,如同挣脱了束缚的太阳,左胸的朱砂痣烫得像团火焰,那些扑来的血藤在金光中纷纷枯萎,露出底下透明的灵体,它们对着林风深深作揖后,化作银线钻进牛角笛,笛身传来一阵温暖的共鸣。
“是归魂宗修士的残魂!”叶灵的机械环捕捉到灵体的波动,光幕上跳动着柔和的光芒,“他们一直在等一个能净化血藤的人,等一个能带领他们解脱的希望!”
冲到炼魂塔第七层时,黑袍人正好缓缓转过身。他的脸藏在宽大的兜帽里,只能看到右眼镶嵌的血色晶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妖异的红光,手里的镇魂令正泛着刺眼的绿光,将窗格里修士的灵根一点点抽成光带,注入塔顶的骨笛。“林风,”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沙哑而冰冷,“你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年。”
林风的断水剑猛地指向对方的兜帽,银线因愤怒而绷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归魂宗的镇魂令?那是只有宗主一脉才能执掌的信物!”
黑袍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与林风父亲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眼同样嵌着血色晶石,右脸爬满了血藤的纹路,如同蛛网般狰狞。“我是谁?”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父’,林风。”
“叔父?”林风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瞬间闪过父亲日记里的记载——那个百年前在锁魂渊“牺牲”的弟弟,“你是林墨?那个据说为了封印锁魂渊而牺牲的叔父?”
林墨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塔楼里回荡,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牺牲?归魂宗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却不知道,我早就投靠了玄字堂,成了他们最得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