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碗,灵体在笼中痛苦地蜷缩着,显然是玄字堂用来维持邪器力量的“活祭品”。
“是守山堂的师兄们!”林风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认出其中一个修士的衣襟上,绣着归魂宗的“守”字标记,那是守山堂弟子特有的标识,“他们还活着!”
青铜面具人似乎察觉到他们的到来,缓缓从石座上站起。他的白袍在黑雾中飘动,衣摆处绣着的并蒂莲已被魔气染成黑色,手里的玉勺轻轻敲击镇魂碗,发出“当当”的脆响。碗中的液体突然掀起巨浪,化作一条狰狞的水龙,张着巨口咬向三人的灵根,龙鳞上还沾着灵根碎片,触目惊心。
“交出定海神针,饶你们不死。”面具人的声音经过伪装,嘶哑得如同破锣,可当他抬手时,袖口露出的半截玉镯,却让林风如遭雷击——那玉镯的纹路,与母亲临终前攥在手里的木牌背面刻痕一模一样,是归魂宗特制的“护心镯”,只有内门弟子的家眷才能拥有!
“你到底是谁?”林风的断水剑银线暴涨,定海神针的蓝光将水龙冻成冰雕,“这玉镯是归魂宗的东西,你怎么会有?”
面具人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笑声在黑雾中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竟让骨针阵的攻击都停顿了片刻。他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的面容让三人如坠冰窟——
那是一张与林风母亲有七分相似的脸,眼角的泪痣与母亲的位置丝毫不差,只是左脸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骨延伸至下颌,疤痕的纹路里嵌着黑色的魔核,让原本温婉的面容显得格外诡异。而她的灵根处,插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骨针,针尾的丝线直接连向镇魂碗,显然是在用自身的灵根维系邪器的运转,早已与邪器共生。
“小风儿,不认得姨娘了?”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与刚才的嘶哑判若两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你娘去世前,可是托我照看好你呢。”
林风的脑海中瞬间炸开——母亲确实提过有个远嫁的妹妹,名叫苏婉,当年因为不同意母亲与父亲的婚事,赌气离开了九玄山,从此杳无音信。母亲临终前还拉着他的手说:“你姨娘性子烈,但心是好的,若有一天见到她,替娘……替娘好好待她。”
“你是苏姨娘?”林风的断水剑险些脱手,心灯的金光剧烈闪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苏姨娘抚摸着脸上的疤痕,疤痕里的魔核突然亮起红光,眼中闪过疯狂的恨意,“拜你爹娘所赐!当年他们偷走归魂宗的‘镇水灵珠’,害得我被玄天宫主抓住,用魔核毁了灵根,逼我修炼禁术!我变成这样,全是拜他们所赐!”
她突然将玉勺指向关着归魂宗修士的铁笼,声音因愤怒而尖锐:“这些人,都是当年帮你爹娘藏珠的帮凶!我要让他们尝尝灵根被抽干的滋味,要让整个归魂宗都为当年的背叛付出代价!”
林风的断水剑银线突然指向镇魂碗,碗中漂浮的灵根碎片里,有块碎片的纹路与父亲的灵根完全一致——那是父亲的灵根碎片!
“我爹娘没有偷镇水灵珠!”林风的声音带着愤怒,心灯的金光与定海神针的蓝光交织成网,“他们是为了封印噬灵魔才带走灵珠的,他们是归魂宗的英雄!”
苏姨娘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疤痕里的魔核突然暴走,让她发出痛苦的嘶吼:“胡说!玄天宫主告诉我,他们是为了私奔才偷走灵珠,害归魂宗被玄字堂围剿!你看这镇魂碗里的灵根,都是当年追杀他们的玄字堂修士,他们的灵根都被你爹娘……”
她的话被君无痕的离火剑打断。绿火如利剑般射向铁笼的锁链,“咔嚓”几声脆响,锁链断裂,将八个归魂宗修士救了出来:“她被魔核控制了!那些话不是她的本意!”
被救下的修士中,年纪最大的那位咳着血,声音虚弱却坚定:“林……林少主……苏师叔是被玄天宫主骗了……当年是她……她偷偷把镇水灵珠交给掌门,让我们……我们护着林师兄和夫人离开……她自己留下断后,被玄字堂抓住,我们都以为她……早就不在了……”
苏姨娘听到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