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荔本以为那场与赵癞子的冲突已然过去,想着赶紧带阿虎给地浇浇水,于是他提起水桶,招呼阿虎,正准备朝河边走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远处出现一群人,如潮水般向这边涌来。
子荔定睛一看,只见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各式各样的农具,有锋利的耒耜,有沉重的锄头,尖锐的镢头,还有明晃晃的镰刀,更有甚者,手中还提着锃亮的刀剑,这群人足有上百人之多。
为首的那人满脸横肉,一脸的凶神恶煞,约莫五十岁的年纪,他身着华丽的绸缎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头戴一顶插着雉领的帽子,显得威风凛凛却又透着一股嚣张跋扈的气息。
在他的身旁,紧跟着那个奴颜婢膝的赵癞子,只见赵癞子一瘸一拐地走着,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痛苦,嘴里还不停地哼哼唧唧着。
突然他用手指着子荔喊道:“就是他,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为首那人迈着大步走到子荔跟前,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大声喝道:“听说是你刚才打伤了我的人,好大的胆子!”
子荔面无惧色,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您可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是赵癞子指使那两个人先动手打人的,还阻拦浇水,我们实在忍无可忍才还手的。”
为首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子荔,眼神中充满不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子荔拱手答道:“在下子荔,是魏老爷的雇工。”
为首那人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打伤本老爷人的后果吗?”
子荔坚定地回答道:“在下只是正当防护,并无不妥。”
为首那人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喝道:“本老爷不管这些,打伤我的人,就要以命相抵,来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刚落,那群人便如同饿狼一般朝着子荔冲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炸雷般响起:“我看谁敢?”
为首那人回头一看,只见魏彧也带领着上百人,个个手持农具,浩浩荡荡奔了过来。
为首那人一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魏老爷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
魏彧满脸气愤,指着胡鹏说道:“胡鹏,别不知好歹,多少次我都让着你,没想到你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胡鹏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魏彧,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魏彧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说道:“不想把你怎么样,你放过子荔,这件事与他无关。”
胡鹏冷笑一声,说道:“说的轻巧,他打伤我的人,今天就得让他偿命。”
魏彧愤怒地说道:“胡鹏,是你的人先找事,先动手,然后以多欺少,现在反倒打一耙,简直岂有此理。”
胡鹏恼羞成怒,大声吼道:“魏彧,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如果敢拦,今天就连你一起打。”
魏彧毫不畏惧,大声说道:“你打一下试试。”
“小的们,给我上!”胡鹏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们呼啦一下就冲了过来。
魏彧眼看今天的事情难以全身而退,也大喝一声:“村民们,给我上,立功者重奖。”于是,这边的人也呐喊着冲上前去。
一时间,短兵相接,一场激烈的混战在渭水边上上演,喊杀声、兵器农具的碰撞声、人们的惨叫声顿时交织在一起。
子荔眼看难以全身而退,心中对赵癞子着实气恼不已,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刚才还和自己说得好好的,现在却突然反悔,还诬告自己,以至于胡鹏铁了心要取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他的双眼燃烧着怒火,提着从赵癞子手中夺来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加入到战团之中。
这是一场特殊的战斗,也是一场发生在农人间的械斗,双方混战的人员成分十分复杂,其中有奴隶,有自由民,有雇工,还有仆人,他们人人手拿农具,个个奋勇争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