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反驳道:“他真是你的亲兄弟吗?充其量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已。”
任丙扬起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美兰见状,更加嚣张起来,大哭大闹道:“你打,你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要不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狼群里救出来,你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若不是梭尼族和我酋长阿爹将你收留,你还不是一只四处流浪的野犬吗?现在你出息了,居然敢打自己的老婆了,你这个没有出息的窝囊废,我每次说他,你都为他辩护,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死心眼。”
任丙涨红了脸,压低声音说道:“小点声,这里人这么多,你还让我今后怎么见人?”
美兰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还知道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如果真要面子,去把那些属于你的东西抢回来啊,在自己老婆跟前耍威风算什么英雄?”
就在这时,床上的小坋从睡梦中惊醒,吓得大哭起来。
美兰急忙俯下身来,脸上瞬间堆满了柔情,话音也低了下来,哄道:“小坋乖,小坋不哭,长大后千万别像你那个不争气的父王一样,我儿今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任丙心里堵得慌,倍感闹心,他觉得这屋子就像一个牢笼,让他喘不过气来。于是他披衣下床,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