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怨气“噌”地就冒了上来。
柳柒(孩童版)黑着小脸。
指着柳青山的鼻子,气得声音都抖了:
“守脉人?!人教弟子?!柳青山!你个老梆子!你他妈这么牛逼的身份,活的那么抠搜?!你装给谁看呢?!你知不知道老子跟你过了十几年苦日子?!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荤腥!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敢情您老是在这体验生活呢?!”
他越说越气,小胸脯剧烈起伏:
“这也就罢了!你‘死’就‘死’吧!还给道爷我留了一百万的贷款!一百万啊!我他妈差点让银行把道观查封了!逼得我下山去抓鬼还债!你知不知道我风里雨里快死了多少次?!你踏马的!?!”
面对徒弟连珠炮似的质问和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
柳青山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抹了抹眼角,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柒儿,为师且问你,若无那百万负债压身,银行催债,道观将倾……你,可会自愿下山?”
“我……”
柳柒下意识就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他仔细回想下山前的那段日子。
如果没有那笔巨额债务逼得他走投无路,他大概率会守着这个破落道观,靠着给人算卦、处理点小麻烦(如果能找到的话)勉强糊口。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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