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捧在手心里娇养着的小鲛人,到了C市反而要干活,这像什么话?
庄阡墨说着就要站起身帮忙,却被慕笙歌一个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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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C市某家格调暧昧的清吧角落。
慕怀春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眉头紧锁,目光牢牢锁定在斜对面卡座的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他扬言要找到并碎尸万段的男人。
此刻的沈逢春,与记忆中那个温柔怯懦的青年判若两人。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西装,领带扯得松散,正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眼神迷离,姿态颓唐,完全是一副等着被人捡尸的失意模样。
慕怀春心中冷笑,装得倒挺像。
可先前嘴上说着狠话,真当这人毫无防备地出现在眼前时,
一向敢爱敢恨,行事肆意的浪荡子,竟罕见地生出了一丝犹豫和……些许难以言喻的退缩。
那些被剖开血肉,夺取鲛珠的剧痛,与眼前这张染着醉意,
难掩憔悴的脸交织在一起,让慕怀春心绪烦乱。
他就这么在暗处观察着,直到果然有两个眼神闪烁的男人上前,
一左一右架起“醉醺醺”的沈逢春,准备将他带走。
慕怀春眼神一凛,不再犹豫,猛地起身,快步上前。
他一把拉住沈逢春的胳膊,脸上挂起惯有,风流不羁的笑容,对那两人说道:
“不麻烦两位兄弟了,我是他朋友,人我就带走了。”
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两人对视一眼,似乎衡量了一下慕怀春不好惹的气势,尴尬地干笑两声,灰溜溜地松手跑走了。
慕怀春在心里对自己发誓,他绝对不是心软。
只是打算把这个装醉的家伙带到没人的地方,好好审问一番,
弄清楚当年的真相,然后再决定是千刀万剐还是碎尸万段。
他这么催眠着自己,半拖半抱地将沈逢春带到了酒馆后巷昏暗僻静的角落。
刚将人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准备找东西把沈逢春绑起来,手腕却猛地被人死死攥住。
那力道极大,根本不像一个烂醉之人。
慕怀春吃痛,怒火“噌”地冒了上来,凤眼危险地眯起,咬牙切齿道:
“他妈的,沈逢春,我就知道你在装醉!”
沈逢春缓缓抬起头,那双原本迷离的眸子此刻在巷口微弱的光线下,清晰得惊人,
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直直地撞入慕怀春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