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看似平稳的局势下,几份来自不同方向的密报,预示着潜在的危机。
益州法正通过“谛听营”特殊渠道送来密信,言及孟获返回南中后,初期尚能遵守约定,但其部下与派驻的汉官因习俗、利益等问题,摩擦日渐增多。孟获本人虽未直接表态,但在几次部落首领集会时,言语间对其妻祝融夫人与幼女花鬘长期滞留襄阳的状况,流露出不满与担忧。法正已加强戒备,并加大怀柔力度,但南中局势,暗流涌动。
与此同时,并州的张飞、徐晃也联名送来军报:塞外鲜卑首领轲比能近期活动异常频繁,连续召集东部鲜卑诸部首领会盟,其麾下控弦之士调动集结,游骑频频逼近长城沿线关隘,似有南下劫掠或试探并州防务的意图。北疆的宁静,已被隐隐的马蹄声打破。
林羽览报,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他深知,南中的羁縻之策,依赖于微妙的平衡,孟获的不满是一颗危险的种子;而北疆的胡骑,始终是悬在中原头顶的利剑,轲比能的崛起,预示着更大的边患。他立即下达指令:命“谛听营”加派精锐,一方面加强对祝融母女“保护”的同时,严密监控孟获的一举一动及其与周边部落的联络;另一方面,深入草原,不惜重金收买眼线,务求掌握轲比能的确切动向与意图。同时,下令向并州增派一个精锐步兵营及大量守城器械、粮草,命张飞、徐晃加固城防,广布烽燧,做好应对胡骑大规模寇边的准备。
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静思堂的光洁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羽站在地图前,心中澄澈。霸业之途,从无坦途。曹植来投,如同一面镜子,既映照出对手曹丕的内外交困,也反射出自身版图之下潜藏的种种危机。下一步,是继续消化当前庞大的战果,稳固内政,还是需抢先出手,扑灭某处即将燃起的烽烟?这需要更为审慎的权衡与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