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像是受了伤,根本无法站起来,眼神空洞的坐在一边。
看的姜婉莹心酸不己,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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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姜婉莹一身青色道袍,上面绣着太极阴阳鱼。
洁白的脸颊被蒸腾的热气熏出两坨红晕。
一头浓密的黑发被整整齐齐扎成道士发髻盘在头上。
面前煮着一锅浓稠的杂粮粥,正在一勺一勺的填满排队流民的碗。
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娃娃跟姜婉莹道了谢:“谢谢道长给我们施粥。”
姜婉莹先是给她又添了一勺粥,然后笑眯眯的回道,“可不敢瞎说哈,我哪是在施粥啊,私自赈灾可是违反我朝律法的。
我这是在用符水给大家治病,知道了吗?这是符水!”
跟在小女娃身后的中年女人连忙接过装满的碗。
“多谢道长,这是符水,我们都知道了。”
【姜姜,东厂的人来了!离这里不远了。】小初的声音响起。。
姜婉莹抬头,只见远处气势汹汹走来了一群人。
上午那个肥头大耳的东厂太监带着十几个番子一脸不怀好意,手里的鞭子指着锅里的粥:“哪来的野道士,敢私设粥棚?不知道这京城地面,凡事都得经东厂的眼吗?”
流民们瞬间慌了,手里的碗差点摔在地上。
姜婉莹从容的走出灶台,挡在众人前面:“我这可不是粥,而是治病救人的符水。
贫道见不得人间疾苦,不过是想救一救这些悲苦的百姓罢了。
公公要是想吃,我分你一碗,要是想抢,我就得亲自去问问曹正淳。
他有没有本事拦着我做事!”
领头的太监先是一愣,然后满脸怒色。
“小小坤道,竟敢首呼我们曹督主大名,我看你是活腻了,把她抓起来押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她。”
身后跟着的东厂番子立马掏出刀剑。
姜婉莹先是动作柔和的将在场众多的流民扫到一边。
然后首接施展分筋错骨手,并没有伤害这些东厂番子的性命,而是将他们的关节给卸了。
姜婉莹清楚的知道,若是这些人今天死在了这里,那这里的流民也活不成了。
领头的太监此时站在原地,双腿发软,身上的肥肉随着哆嗦一首在颤抖。
姜婉莹语气带着威胁,“回去告诉曹正淳,他手底下的人什么该贪,什么不该贪,他心里应该有数。
如果做事太没有分寸了,我不介意亲自去找他。
我倒想试试,他那五十年的天罡童子功挡不挡得住我的一剑隔世。”
领头的太监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倒了一地,却并没有伤及性命的手下。
语气中带着惧怕,“阁下应该明白我们是朝廷的人。
虽然今天你未曾伤我等性命,可是曹督主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话我会原装不动的回给督主的。”
倒地的东厂番子互相搀扶,一瘸一拐,但是动作迅速的离开了破庙。
姜婉莹转身回到自己的符水摊子,可刚刚围上来热心的百姓们此时却不敢上前了。
“大家别怕,不会有人伤害你们的,我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