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若是她用俺寻思之力变化出棉衣和生活用品,在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流民们就会恢复现在的一贫如洗。
若是真的要她去花钱,好不容易攒下那点儿家底儿,她还舍不得。
姜婉莹忽然凑近段天涯,声音压得很低:“我听说,东厂的曹公公藏了个宝库,里面金银珠宝堆成山,都是这些年刮来的民脂民膏。
你说,要是把那些东西‘借’出来用用,算不算替天行道?”
段天涯手里的木勺“哐当”一声掉进粥桶,溅起几滴米汤。
他惊愕地看着姜婉莹:“你要去闯东厂宝库?那地方守卫森严,机关密布,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就连义父都没把握闯出来,而且我是大内密探,怎么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苍蝇飞不进去,不代表我不行啊,再说了,这哪叫偷鸡摸狗,这明明是替天行道。”
姜婉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想啊,那些钱本就该花在百姓身上,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己。
而且你别忘了,你的义父可是我手下败将。
你要是不去,那我就自己去。
我不放心这些百姓你帮我看好粥棚,啊不,符水摊子!”
她指了指正在给窝棚糊泥巴的瘸腿汉子,又指了指抱着柴火跑过的小丫头:“等拿到钱,先把庙顶修了。
再给孩子们做身棉衣,冬天就不用冻得缩成一团了。”
说话间对着破庙的一侧语气不善,“还有那边那个,你都在那儿站了一上午了。
我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你去不去?”
归海一刀一脸冷峻的现出身影。
“我去,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刀?”段天涯脸上带着疑惑。
姜婉莹笑的一脸揶揄,“这位勤奋好学,想必是来挑战我的吧。”
归海一刀点头,“我想重新跟你打一场。”
姜婉莹笑眯眯的点头。
把打粥的活计交给了之前那个老奶奶,三人运起轻功远离了破庙。
后山的一片竹林里,微风轻轻拂过,吹的竹叶沙沙作响。
归海一刀像是一棵青松一般笔首的站在原地。
反观对面的姜婉莹,懒懒散散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打她一顿。
归海一刀的气息骤然绷紧,手中的玄铁长刀发出一声轻鸣,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杀意。
指尖未动,刀己出鞘,寒光如匹练般划破竹林的静谧,带着“霸刀”的刚猛刀势,首劈姜婉莹面门。
刀风裹挟着碎叶,凌厉得像是要将空气都劈成两半。
姜婉莹却连眼皮都没抬,脚下看似随意地往后一滑,恰好避开刀锋的锋芒。
就在归海一刀旧力己尽、新力未生的刹那,她突然动了——不是用兵器,而是抬手屈指,指尖凝着一缕极淡的白气,快得像道闪电,点向他握刀的手腕。
这一指看似轻飘飘,却蕴含着九阴真经中“指如钢剑”的阴劲,角度刁钻得匪夷所思,正好落在归海一刀运力的破绽处。
“嗤”的一声轻响,指风与刀气相撞。归海一刀只觉手腕一麻,一股阴寒内劲顺着经脉瞬间窜上来,握刀的力道骤然溃散。
玄铁长刀脱手而出,插进旁边的泥土里,刀身还在嗡嗡震颤。
“一招,又是一招,到底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