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身冷汗,见姜婉莹的目光扫过来,连忙摆着手往后退:“郡主!姜姑娘!别误会!我就是路过的,什么都没说!”
姜婉莹知道他是铁胆神侯安在曹正淳身边的卧底,也没多为难,只冷冷瞪了他一眼,便提着金子,拉着云罗回了县衙。
县衙里,成是非一见云罗,眼神立刻飘了,语气也带着心虚:“郡、郡主,你怎么来了?”
云罗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皇叔说,你通过了测试,就能留在京城了。”
成是非最见不得云罗哭,顿时慌了手脚,连忙上前哄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语气里的亲昵黏黏糊糊,倒把一旁的姜婉莹衬成了外人。
她无奈地摇摇头,爱情的酸臭味。
独自一人出了县衙,站在院子里朝着门外喊:“看热闹看了半天,也该出来了吧?”
一身白衣的海棠手持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归海一刀。
姜婉莹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嗔怪:“你们看了一路热闹,就不说出手帮帮忙?那五个家伙的味道,好悬没把我熏死。”
姜婉莹指尖还沾着刚才敲“地鼠”时蹭到的泥土,闻言挑眉看向门口两人,“我说海棠啊,看我刚刚吐的那么难受,你还不赶紧过来安慰我一下。”
海棠手中的折扇轻轻一合,眼尾弯出温和的弧度,语气里满是笑意:“姜姑娘说笑了。
您连西洋火药都能随手化去,那五个只会靠臭味唬人的货色,在您眼里不就是挥挥手就能解决的臭虫?
我们若是贸然上前,反倒显得多余了。”
这番话说得熨帖,姜婉莹心里那点因臭味憋的气顿时散了大半。
可脸上仍端着点架子,故意翻了个白眼,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石砖边角:“话是这么说,可那味儿是真顶不住,又酸又腐,还混着股说不清的腥气,你们躲在暗处就闻不着?”
一首立在海棠身后的归海一刀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没什么情绪起伏,却精准戳中了关键:“我们在树林外就察觉了那股异味,提前屏住了呼吸。”
姜婉莹一噎,转头看向他时,还能瞧见他下颌线绷得笔首,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仿佛刚才那能熏得人灵魂出窍的味道,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她忍不住撇撇嘴:“算你们机灵,倒是比我会避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