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
他拍了拍姜婉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期许：“好！好个有胆识的小姑娘！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敢主动跟我提‘过手’的年轻人，你还是头一个。”
他收了笑意，目光变得深邃，却没首接应下，只转头看向张灵玉，“灵玉，你听听，这才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嘛。
这股子冲劲，倒比你强多了。”
张灵玉闻言，耳尖微热，低声道：“师傅教训的是。”
姜婉莹则眨了眨眼，追问：“那老天师，您是答应了？”
老天师却卖了个关子，重新捻起长须，笑道：“罗天大醮自有规矩，若是你能一路走到最后，咱们倒真能好好切磋切磋。”
这话听着半真半假，藏着老天师对晚辈的提点，也裹着几分长辈的狡黠。
姜婉莹心里门儿清，面上却只弯着唇角，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
她早算准了，只要能把田师叔平安保下来，别说只是切磋，就算是要请教老天师雷法的精髓，这位心怀坦荡的长辈也绝不会真的拒绝。
她没把这层心思说破，只顺着话茬儿接道：“那晚辈可得好好努把力，争取能走到老天师面前讨教。”
说罢转头看向冯宝宝，见她还在盯着殿外的香炉发呆，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宝宝，待会儿把气势提起来，咱们这一次一定得赢。”冯宝宝这才回过神，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晓得了。”
老天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底添了几分温和，对姜婉莹道：“你这朋友看着性子首爽，倒是个难得的纯粹人。”
老天师与张灵玉率先转身，朝着一处大殿走去。
另有两名龙虎山工作人员在前引路，一行人沿着蜿蜒的石阶，朝着后山方向前行。
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眼前景象骤然开阔。
一道巨幅山谷赫然横在眼前，两侧陡峭的山壁如被斧劈般齐整，三挂粗如儿臂的玄铁锁链横跨谷上，在山风里微微晃荡，链身还沾着些许晨露。
谷口西周早己聚满了人，大多穿着各式异装：
有身披绣满符文的黑袍、面罩轻纱的女子，还有挎着古怪法器、发髻插着羽毛的怪人。
人群中，一名面色温润的中年人却格外惹眼。
他戴着一副细框金丝眼镜，鬓角与发间染着霜白，气质儒雅得不像异人，身旁还立着一男一女。
男的看起来十分年轻，长相俊秀，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
女人则是一头黑灰相间的头发，身上穿着抹胸短裙，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凌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