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整天的对决终于落下帷幕,夜幕笼罩下的龙虎山褪去了白日的紧张,后山空地处亮起了篝火。?c¢q·w_a?n′j′i^a¨.!c\o`m-
不少参赛的异人围坐在火堆旁谈天说地,热闹的笑声顺着晚风飘得很远。
而另一边,姜婉莹和冯宝宝却单独辟了块空地,架起一堆旺旺的篝火。
铁架上躺着一只肥硕的烤全羊,表皮被烤得金黄油亮,滋滋的油花不断滴落进火里,溅起细碎的火星。
浓郁的肉香混着孜然、辣椒的香气,像无形的钩子,勾着所有人的鼻子往这边飘。
不远处围坐的异人们最先按捺不住,有人放下手里的酒坛,伸长脖子往这边望,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还有人干脆站起身,脚步挪了挪又不好意思靠近,只能搓着手念叨:“这香味也太勾人了。”
更有首白些的,朝着姜婉莹喊:“姑娘,烤好能分一口不?咱用珍藏的药酒换也行啊!”
一时间,原本围着其他篝火的人,目光都黏在了那只烤全羊上,连聊天的声音都小了不少,满脑子只剩那股诱人的肉香。
张楚岚斜坐在一截粗木桩上,左手拎着半瓶敞口的白酒,右手捏着块还冒热气的烤羊肉。-d~i?n\g~x¨s,w?.·c_o′m`
油星子顺着指缝往下滴也不在意,咬一口肉就着一口酒,眯着眼嚼得满是滋味,连眉梢都透着股赛后的松弛。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首接从他手里扯走一大块羊肉,正是白天主持比赛的张大师。
他嚼着肉凑到木桩旁坐下,语气淡淡的,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也别怪小师叔为啥对你冷脸,其实他那是在嫉妒你。”
“嫉妒我?”张楚岚嘴里的肉还没咽干净,闻言差点呛着,举着酒瓶的手顿在半空,满脸都是困惑,“我有啥好让他嫉妒的?论辈分他是师叔,论修为我之前也没赢过他啊。”
张大师没首接回答,伸手从他手里拿过那半瓶白酒,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也不在意:“你跟小师叔都修雷法,就没发现你们的雷不一样?”
“不一样?”张楚岚皱着眉琢磨,脑子里闪过之前和张灵玉交手的画面,忽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对了!他的雷是黑色的!我那时候还纳闷,我的雷法明明是白色的!”
“那是因为你修的是‘阳五雷’,”张大师擦了擦嘴角,语气多了几分解释的意味,“阳五雷要先练‘炁’再淬‘体’,得守住童子身,借的是天地间的正阳之气,所以雷色纯白,刚猛炽烈。′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但小师叔早年破了身,只能转修‘阴五雷’,借的是阴邪之气,雷色偏黑,虽也厉害,却始终带着股阴寒,还得受旁人非议。”
他顿了顿,看了眼张楚岚,“龙虎山的弟子不是谁都可以修炼雷法的。
只有被掌门认可心性纯良之人,才可以学习雷法,这期间要经历无数的修行。
你却因为跟着你爷爷生活在山外,生来就占了修阳五雷的先机,他怎么能不嫉妒?”
闻言,张楚岚突然变得情绪低落,张大师看到他如此模样,拿了肉跟酒躲得远远的。
闻言,张楚岚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连肩膀都蔫蔫地耷拉着,方才还带着几分活络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张大师瞅着他这副提不起劲的模样,识趣地拎着肉和酒往远处挪了挪,免得扰了他的兴致。
另一边,姜婉莹和冯宝宝正各拽着一根油光锃亮的烤羊腿,大口啃得满嘴流油。
没一会儿,姜婉莹就瞥见了坐在木桩上的张楚岚。
整个人背对着篝火,身影在跳动的火光里显得格外落寞。
连指尖都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木桩缝里的木屑,全然没了平时的机灵劲儿。
“哎,张楚岚!”姜婉莹咬着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