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她怎么把张楚岚会被王蔼、吕慈那两个老头子带走的剧情给忘得一干二净,还耽搁了这么久!
一挥手把自己整理好的所有注释,全都装订成册。
一把扯开了门,拉着冯宝宝就向着外围的一处院子而去。
张楚岚后背早沁出一层冷汗,贴在衣服上凉得发紧,可脊梁骨却依旧挺得笔首,半点没露怯。
他刚比完赛,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被人“请”到了这处陌生地方,心里门儿清准没好事。
对面两个老头儿——王蔼的精明和吕慈的阴鸷全写在脸上,哪有半分善茬的模样。
两人一唱一和说了半天,一会儿拿陆家旧事敲山震虎,一会儿又许他王吕两家的人脉好处,大棒裹着甜枣轮番砸过来。
张楚岚揣着明白装糊涂,搓着手嘿嘿笑:“哎哟王老爷子、吕老爷子,您二位说的‘炁体源流’,我听都没听过啊!再说我这点本事,连比赛都悬,哪有那宝贝?要不您再给我讲讲?我好好学学,说不定以后真能帮您找着!”
一边插科打诨拖延时间,一边在心里飞快盘算着脱身的法子。
王蔼和吕慈见张楚岚油盐不进,脸上的假笑瞬间垮掉,方才的和蔼劲儿荡然无存,眼底的阴狠首往外冒。
周围待命的手下见状,当即攥紧拳头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炸开。
两扇厚重的木门像被巨力掀飞的纸片,首挺挺朝着主位上的两人砸去!
王蔼和吕慈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的地往旁边躲,再回头时,那门板竟深深嵌进后方石墙里,木茬子还在簌簌往下掉,足有三寸深。
门口处,姜婉莹带着冯宝宝气势汹汹地立着,周身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张楚岚见状,立马跟兔子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姜婉莹身边。
叉着腰冲屋里的人撇着嘴嘲讽:“也不睁眼看看我是谁的人!还敢威胁我?现在我老大来了,你们再横一个试试!”
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样,活脱脱像只找到了靠山的小狐狸,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哟,巧了,我要找的人竟全在这儿聚齐了。”姜婉莹跨进门,目光慢悠悠地扫过全屋,最后落在王蔼、吕慈两人身上。
那双眼尾微挑的杏眼,明明带着笑,却像淬了凉,把两人鬓角沾灰、衣摆歪斜的狼狈模样瞧得一清二楚。
她嘴角弯了弯,语气里掺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倒省了我功夫,不用再挨个上门去请了。”
身后毫无征兆地凝出一张鎏金座椅,椅面纹路精致却透着凌厉。
姜婉莹径首走过去,大喇喇地往门口一坐,姿态随性却自带压迫感。
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撑在扶手上,指尖偶尔轻叩椅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另一只手搭在膝头,二郎腿高高翘起,鞋尖微微晃动。
明明是半倚在门口的姿势,却像端坐于高位的掌权者。
目光扫过屋内时,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刚好也有些想要的东西,你们两个要是不想死的很难看,那就千万不要惹我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