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台上的王也没动。
他依旧是那副松松垮垮的模样，抬手摸了摸鼻子，对着张楚岚露出个歉意的笑：“楚岚，咱别动手了成不？”
张楚岚脚步一顿，周身刚泛起的炁晕骤然收敛。
他盯着王也那双总像没睡醒的眼睛，指尖不自觉地攥紧——姜姜姐对这人有好感，还说过这人不会伤害他们。
虽然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能赢他，但他依旧想堂堂正正的赢得比赛。
“王道长，这是比武。”张楚岚的声音透着警惕，“耍花样没用。”
“非耍花样。”王也摆了摆手，忽然冲台下喊了声，“这不还没吃午饭呢吗？劳驾，借两笼馒头，再来碟咸菜！”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连裁判都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王也像是早有准备，等道童把食盒搬上台，首接将一笼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推到张楚岚面前：“咱比这个，谁先吃完谁赢。”
张楚岚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王也拿起个馒头，慢条斯理地掰开放凉，眼神却陡然清明了几分，“我查过你，也卜过。天师位、真相、你爷爷的事……这些东西裹着你，像张烧红的网。”
他咬了口馒头，咀嚼的动作放缓，“我劝你一句，别往里钻。罗天大醮这摊子浑水，蹚进去就再也干净不了了。”
张楚岚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叮嘱，想起冯宝宝空洞的眼神，想起那些如影随形的窥探。
这些话戳中了他最隐秘的心事，却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执拗。
他没说话，只是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
馒头噎得他喉咙发紧，他却不肯停下，又伸手去拿第二个。
王也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自己也拿起馒头往嘴里塞，动作却依旧从容，只是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有惋惜，有理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小了，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场奇怪的比试。
诸葛青站在台边，轻轻摇了摇头；老天师在观礼台上捻着胡须，目光深邃。
冯宝宝则吃着烤鸭卷饼，但是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台上，像是在确认张楚岚会不会噎死。
姜婉莹看着这场经典的对局，想起之前自己还对张启灵说过王也的经典名言。
摇摇头继续奋战手中的烤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