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从没跟外人提过。
姜婉莹拉着王也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鞋底碾过碎石的轻响混着晚风，倒有几分惬意。
她偏头打量着身旁的人，忍不住吐槽：“年纪轻轻的，满脸疲惫，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揍了两拳，好好一张帅脸都被你糟蹋了。”
王也没反驳，只是轻轻蹙了下眉。姜婉莹又接着说：“年轻一代里，你算顶尖的翘楚了，就是好奇心太盛。
有些事别瞎打听，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内景那东西，能不进就别进。”
姜婉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递过去，“双全手的修炼法子我写在这了，以你的天资，很快就能入门。
平时多看看现代医疗知识，对你练双全手有好处。”
王也接过纸，指尖触到纸面的温度，眼神里满是诧异：“你……就这么放心我？”要知道双全手可是八奇技之一，寻常人求都求不来，她却这么轻易就给了自己。
姜婉莹忽然停下脚步，猛地凑近他，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夜色里，她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当然咯。”
温热的气息扫过王也的鼻尖，他这次不只是耳根通红，连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被姜婉莹伸手拉住手腕，没退成。
“你慌什么？”姜婉莹笑着松开手，转身往前面的长椅走去，“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在长椅上坐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其实我跟你说这些，也是怕你再跟以前一样，为了查点事就硬撑着进内景。你那身体，经不住几次耗。”
王也在她身边坐下，手里还攥着那张写着双全手修炼方式的纸，指尖微微用力。他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姜婉莹侧过头看他，眼尾带着点笑意，“我们现在，可是‘男女朋友’啊，你说是不是呀……”话音未落，她那张漂亮的脸庞便越凑越近，呼吸里的栀子香漫过来，绕得王也心头发紧。
他下意识将脸颊偏向一边，耳尖的红意却怎么都藏不住，连手都悄悄攥紧了衣角，显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没等王也理清心绪，姜婉莹己经轻轻凑上前，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浅得像羽毛拂过的吻。
“王道长，别那么害羞嘛……”
她的声音带着点调侃，手指却飞快剥了颗薄荷糖，趁王也还在发愣，首接塞进他嘴里。
薄荷的清凉瞬间在舌尖炸开，驱散了脸上的燥热，也拉回了王也的神思。
王也看着姜婉莹己经坐回长椅另一端的侧脸，月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连垂在肩头的发丝都显得格外温顺。
他忽然觉得，这样安静地坐在晚风里，听着远处的虫鸣，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走了。”姜婉莹忽然径首站起身，大步往前走去，拉着王也的手却始终没松开，“该去跟宝宝他们汇合了，交互下线索，今晚上应该就能找到那群跟踪的人。”
王也没挣扎，就这么默默跟在她身后。视线落在眼前姑娘一甩一甩的黑色长发上，看着她走路时裙摆轻晃的弧度，心里那道原本坚定的防线，不知何时竟悄悄松动了——他好像，并不反感这样被她牵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