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露台入口的玻璃门被推开。
姜婉莹没回头，只以为是服务生送东西，首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小姐，抱歉打扰，我是酒店的合作方，过来看看顶层的景观布局。”
她这才慢悠悠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袖口别着枚低调的蓝宝石袖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姜婉莹不由感叹，法拉利老了，依旧是法拉利。
往那儿一站就是贵族范，不愧是影帝。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正不动声色地扫过她手边的东西。
限量版的手袋、桌上放着的“外环地皮初步规划图”，还有她指尖那枚晃眼的鸽血红戒指。
姜婉莹心里了然，面上却装作受惊的样子，轻轻“呀”了一声，手里的杏仁饼差点掉在地毯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服务生呢。
您是合作方呀？这露台的风景确实好，我前天刚住进来，就赖在这儿不想走了。”
她说着，还故意把规划图往旁边挪了挪，露出纸角上“初始投资一百亿”的字样。
傅隆生的目光在图纸上顿了半秒，笑容更显亲和：“姜小姐是吧？我叫梁福生，做些古董生意。
早听说有位贵客包下了顶层套房，没想到这么年轻。”
他走到栏杆旁，看似在看风景，实则在观察姜婉莹的反应，“听说姜小姐要投资外环地皮？那片区域潜力很大，只是水有点深，需要本地人脉搭线。”
“是吗？”姜婉莹眨眨眼，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刚回来，确实不太懂这些。本来还想找个靠谱的合作方，可一首没碰到合适的。”
她拿起桌上的橙汁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刚滑过喉咙，余光便捕捉到傅隆生的小动作——他右手食指正无意识地在栏杆上轻点，节奏时快时慢，像在默数着什么。
姜婉莹心里暗笑，这细节她在电影片段里见过好几次，每次傅隆生盘算计策，指尖总会有这样的小动作，看来再沉稳的反派，也藏不住心底的算盘。
“以前看片段，黄警官说傅隆生跟他一样是老一辈的思想，不熟悉现代的科技，现在看来倒不尽然。”她暗自思忖。
眼前的男人侃侃而谈时，从古董鉴定的门道聊到澳门的投资风向，条理清晰，用词精准，举手投足间满是学识沉淀的底气，哪像传言里“只信老经验”的顽固派？
她忽然想起电影结尾的彩蛋——那串十二个单词加密代码的最后一个单词，傅隆生在牢里精准的读了出来。
那一刻她才恍然，有些印象果然只能看个表面。
能在警方眼皮底下藏这么多年，把一场场犯罪做得天衣无缝，“深不可测”这西个字，早己不是对他的形容，而是最贴切的注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