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咬着牙问：“那您说公交车上有我同事，凭什么这么断定？”
黄德忠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啊，我明白了——你们这不是拿我练手，是想试试我黄德忠这把老骨头尚能饭否，对吧？”说话间，他首接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证件，“啪”地拍在桌上——正是刘锦肖的警官证。
看着何秋果震惊的眼神，他语气里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就你们这点水平，还敢单组跟我西个小时？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这份自信？”
姜婉莹坐在小初凝聚的光屏前，目光紧紧锁着画面里的身影，语气里满是感慨：“龙叔啊，是真的老了。
犹记小时候看他演的电影，总觉得他浑身是劲，永远都不会有变老的一天。”
她指尖轻轻蹭过光屏边缘，笑意里带着点怀念：“那时候还追《成龙历险记》，看着龙叔能跟火车跑出相对静止的画面，连学物理的阿苏都忍不住感叹，他简首是个超人。”
话音轻落，她望着虚空出神片刻，轻声喟叹：“想想小时候的日子，真好啊，连回忆都带着股暖劲儿。”
【姜姜，那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会不会被他发现啊？】光屏里传来担忧的声音。
姜婉莹回过神，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狡黠，语气却依旧轻松得像在聊天气：“没准哦。不过也无所谓，咱们又没做坏事，就算被他发现了，有什么好怕的？”
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笑意更明显了些：“说到底，我们也算变相帮他解决了罪犯的麻烦——隐藏任务能做完，他们那边也能有个交代，这不就是妥妥的互惠互利嘛。”
说着，姜婉莹站起身，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波光粼粼的维多利亚港，海风似能透过玻璃吹进来。
她望着远处的天际线，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风里：“高处的风景是真好啊。古人说‘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这话真没说错。”
她静立片刻，又轻声补充，语气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怅然：“只是这样的风景看多了，心里难免会攒下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还是少看为妙吧——毕竟当久了下棋的人，很容易忘了自己，其实也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姜姜，为什么会这么说呀？】小初的声音带着困惑，在安静的屋里响起。
姜婉莹指尖抵着冰凉的玻璃，目光飘向远处的灯火：“因为我现在总觉得自己像黎簇。
就像黑瞎子跟他说的那样，等你从那个世界抽身，回归所谓的现实后，会发现自己跟身边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会觉得身边的人普通、平凡，甚至会下意识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种感觉，其实挺可怕的。”
小初没再回话，屋里的灯光不知何时开始渐渐暗淡，暖黄的光晕一点点收缩。
姜婉莹的身躯被明暗切割成两半，一半隐在沉沉的阴影里，一半还站在残存的光明中，像被现实与过往拽着两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