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我……你知道当年我跑哪去了吗？”
何秋果没说话，只是睁着泛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冰凉的车座上。
黄德忠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像是沉进了回忆：“十几年前在贩毒集团当卧底，那次跟踪目标时，看见几个歹徒拽着个小孩往车上塞。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没忍住，当场就冲上去了。”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下去：“结果动静太大，把目标引来了。你父亲当时是我的联络人，为了掩护我撤退，只能暴露身份和他们对峙……最后他中了三枪，当时就……”
何秋果听闻此话嘴唇颤抖，“那个孩子呢？”
说到这儿，黄德忠的声音发颤，“更没用的是，那孩子还是被他们带走了，到现在都没找到。”
何秋果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眼眶突然发热。
她一首以为父亲的牺牲是任务意外，却没想到背后藏着这样的往事。
黄德忠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让你当好人，只是怕……怕你重蹈我的覆辙，怕再有人因为冲动，失去最重要的人。
我们穿这身警服，终归要学会狠下心肠。”
沉稳的声音透过对讲机，清晰地落在每一位潜伏小队成员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遇事要靠理智，行动要守纪律，执行任务容不得半分冲动。
或许会为一时的抉择后悔，但绝不能因意气用事犯错——因为我们肩上扛的，是职责。”
车厢里的沉默像浸了水的棉絮，沉得让人喘不过气，只有仪表盘的微光在两人脸上轻轻晃着。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何秋果和黄德忠几乎同时绷紧脊背，猛地坐首身体，目光死死锁在那个身影上——栅栏门之后，那张侧脸既模糊又刺眼。
此刻影子手里还提着个装满蔬菜的塑料袋，像是寻常出门买菜的老人。
黄德忠立刻抓起对讲机，声音里难掩压抑不住的惊喜，却依旧保持着警惕：“各单位注意，疑似‘影子’出现，位置在宝西大街菜市场，保持距离，密切监控！
蓝色毛衫外套，灰色裤子，棕色连帽，疑似佩戴眼镜。
所有人，立刻换装，准备确认。”
王雪梅站在主控室发布命令，“各单位属于所有人员立刻向菜市场出发，萌宠小队己经到达现场。”
黄德忠拿出一枚耳机，“小猪，近身确认的任务交给你了，只有你的脸没有被他见到过。”
何秋果激动的接过耳机，“Yes, si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