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均匀，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这是什么声音？”负责监听的警员忍不住抬头，满脸疑惑。
“听着像……在捏气泡膜？”另一名队员凑过来，皱着眉判断。
有人忍不住嘀咕：“难道是强迫症？这时候还有心思玩这个？”
话音刚落，黄德忠的目光便沉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盯着监听设备，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胖乎乎的宋克玉（代号“猪扒包”）正趴在桌边，圆乎乎的手指捏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垃圾袋里捡出的几张碎纸片在桌面上拼拢。
可当碎片勉强连成完整形状时，他原本松弛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连带着脸上的肉都紧绷了几分。
“这题……根本无解啊！”他拿起拼好的纸片，对着灯光翻来覆去地看，语气里满是困惑，“怪不得首接丢了，换谁也算不出来。”
那六片拼合的图纸上，密密麻麻写着杂乱无章的数字，既无规律也无逻辑，像是随手乱涂的结果。
他又指着其中几处数字，指尖在纸上轻轻点了点，眉头皱得更紧：“更奇怪的是，这些数字看着就不对，好多明显是错的——既不符合公式，也凑不成合理的数值，完全是瞎写。”
最后一声“啪”轻响落下，整张气泡膜己被捏得满是褶皱，软塌塌地躺在影子掌心。
他抬手将废膜扔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即抓起腿上的黑色背包，金属拉链被拉开时，在寂静的屋里划出一道轻微的“刺啦”声。
几本品相崭新的证件从包里被取出，红、蓝、绿三色封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不知是灯光缘故还是心绪不宁，他脸上没了往日的平静，眉头微蹙，神情透着几分罕见的纠结。
更反常的是，他捏着证件封皮的手指，竟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连带着证件边角都在微微晃动——这份慌乱，与他之前的沉稳判若两人。
姜婉莹凝视着面前的虚拟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了然：“你看，人终究是情感动物，就算是最冷血的杀手，心里也藏着会软下来的角落。”
【姜姜，我无法认同这个判断。】小初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根据实时数据分析，影子此刻的动摇，即便真的是想带他的儿子们离开，核心动机也仍是为了保障他自身未来的后路，而非单纯的情感驱动。】
她没再反驳，只是不再言语，毕竟感情这种事儿谁说的清呢？
熙旺刚才悄悄的把安眠药放进了她的水杯里。
熙旺走之前，站在床前看了她足足一个小时。
明天晚上就是最终的决战时刻了，姜婉莹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熙旺今天早上亲自为她戴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