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常理的“手段”，压根没往“法术”上联想。
姜婉莹勾唇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答案对你来说不重要。说真的，我其实挺欣赏你。”
她话锋一转，语气多了丝玩味：“坏得彻底，从头到尾想的都是自己，怎么不算‘从一而终’呢？”
话音刚落，她目光扫过影子的上衣内袋，淡淡补充：“别白费力气了，收起你怀里藏的另一把匕首——你伤不到我。”
见影子身体一僵，姜婉莹继续道：“他们欠你的，早就还清了。
这么多年，他们替你敛的财，足够你安安稳稳过好下半生。以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打扰。”
她看着影子紧绷的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你惜命，我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你帮我养大他们兄弟，就凭这一点，我留你一命。”
姜婉莹收起金针，白嫩的小手轻轻牵住熙旺带着薄茧的手掌，语气瞬间软下来，像在撒娇：“走了，我们回去，今天想吃绿豆沙了。”
熙旺望着她纤弱却挺拔的背影，眼中压抑许久的情意再也藏不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瞥了眼颓废坐在舞台上的影子，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紧紧跟着姜婉莹向外走，脚步坚定得没有一丝回头的打算。
脑海里突然响起小初的疑惑：【姜姜，你明明能早点出手，为什么非要等熙旺挨了几刀才来呀？
还有我们第二个任务是亲手抓捕他呀，任务不做啦？】
姜婉莹脚步没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在心里回道：“如果不让他彻底看清自己、斩断那点可笑的情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放下所有包袱，帮我做事呢？
还有你这个无聊的第二任务，我就算抓捕他能怎么样，他会心服口服吗？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那样吧，留着给龙叔加业绩吧。”
走到福利院门口时，她抬头看向墙角闪烁的摄像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五千万美金就为了雇一群帮不上忙的打手，你倒还真舍得啊！”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熙蒙用电脑拨通的。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弟弟们怎么样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花钱雇了人去警局拿服务器？”
“现在才想起担心？”姜婉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藏着点“秋后算账”的意味，“等见面了，你先准备好皮鞭和凉水，看我怎么抽你。”说完，她首接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忙音，熙蒙却没生气，反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看向屏幕上那个引爆的按键，原本准备好的后手，终究没派上用场。
最后，他看着那个界面，指尖轻轻一点，按下了ESC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