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琴酒都没有表现出这么严重的烟瘾。
眼看着烟灰即将落在银发男人手上,诸伏景光随手拿起那张平面图。
包括琴酒在内的几人都关注到了他的动作,但因为他拿起的却是轻飘飘的纸张,幅度也不大,所以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直到诸伏景光用纸的一角接住了那点下落的烟灰。
还闪着微弱火星的灰白落在纸上,迅速烫出一个黑点,黑点扩大,在边缘卷曲成脆弱的焦黄。
你干什么?
基安蒂比琴酒的反应还大。
差不多已经有计划了,那这张纸就没用了吧。
蓝灰色眼睛的男人无奈笑了笑,而且这种东西,伏特加那边不是还有好几份吗?
谁问你这个。基安蒂古怪地说。
你有什么计划?琴酒却同时问。
两人的声音差不多交叠在一起,基安蒂顿时不可思议地看了琴酒一眼。
但琴酒正看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的苏格兰。
留着薄薄一层胡须的男人抬头,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极为温和,但又像是没什么情绪。
不是我有计划。他指了指上面几个被打叉红圈,对琴酒轻缓地说,我觉得你的第一版计划就不错了。
哪有什么第一版,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第一版吗
基安蒂声音渐低,因为琴酒已经从苏格兰手里抽出那张已经边角损毁的平面图。
先制造假热源,扰乱红外感应系统。琴酒道。
如果我是医院内的安保,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比平时更警惕。诸伏景光接话。
琴酒瞥了一眼,说,所以什么都不做,在他们找人检修结束后,在别的时间段从别的地方突破。
如果我拦住了一两次,又成功修好了感应系统,我会觉得这两件事可能毫无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