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往前走了一步,穿着黑色制服的诸伏景光也让开半个身位,两人一起进入上次过来审讯卡尔瓦多斯和西尔孚两人的那间观察室。?y¢a¨n~h.u,a¨l^u?o..`c\o-m+
左肩的疼痛感越发鲜明,像是有人拿着刀在里面打转, 一边割一边控诉他刚刚不顾及伤口的行进速度。
松田阵平抽了一口冷气,呲了下牙。他依稀记得出门去把止痛药扔进了这件外套的衣兜,于是伸手摸索。
但观察室的门正好就被身后的人关上,天花板上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白光瞬间铺满房间,
光线自暗转明, 突兀变化的刹那,松田阵平刚摸索到药瓶的右手被人猛然攥住手腕。
他怔愣了一下, 配合着松开手指,任由诸伏景光顺着他的手从衣兜中拿出药瓶、手机和一张医院内的通行卡。
我身上没有武器。
诸伏景光又从他另一侧的口袋中拿出通讯器。
松田阵平:
他能理解,他发现自己是渡鸦首领时, 对自己的质疑比现在诸伏景光的表现强烈多了。
和你一起进来的人去了其他地方,还是没能赶过来?
松田阵平实际上是在确认诸伏景光身上是否有什么开着的通讯器。
虽然现在下三层已经开了屏蔽器,只能靠内部网络联系,但是诸伏景光身份特殊,总要多确认几遍。
诸伏景光专注搜身,即使手已经按在他病号服外面的西装外套上,没做出任何阻止和示意他谨言慎行的动作,更没有理他。
气氛几乎凝固,松田阵平嘴唇绷紧了一瞬又松开。
他干脆展开手臂----只有右手手臂,左臂刚想抬起就被诸伏景光按住了----任由自己被从上到下搜查了一遍。
药是止痛药,那张卡能刷开医院内大部分区域的门禁,你等会可以直接拿走。通讯器已经关了,你把电池拆了也行。手机里面没有□□,也没有窃听装置,关机也行,但这两个最好留一个,不然联系不上我容易被发现
松田阵平的话忽然停下,因为诸伏景光终于抬头。
隔着护目镜和面罩,松田阵平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熟悉的声音却传了出来,
不打算先解释吗?
诸伏景光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因此模糊了音色,就算是几步之外还有其他监控,也恐怕听不清他的声音。
松田阵平也想装听不见。他莫名其妙的开始后悔,刚才说的太多,以至于现在找不到其他借口转移这个活火山似的话题。
他总不能说抱歉,渡鸦我也前两天才接手,业务不太熟练,一不小心让你发现了。.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
更不能说,抱歉,我一不小心接手了一个非法武装势力,但是我也没想到,这完全是一个意外。
诸伏景光或许真的会因为这个荒诞的理由继续给他解释的机会。
但松田阵平很难继续给出答案。
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没有做违法的事情,也绝不会为了私欲罔顾法律。但是管理员邮箱里已经明确给出了他的罪证。
他不能只接受萩原研二昏迷成植物人且有希望复活的现实修改,却罔顾松田阵平利用和渡鸦的关系将萩原研二送入明立流国际医院治疗松田阵平利用渡鸦搜集世界各地的医疗专家松田阵平利用渡鸦调查炸弹犯松田阵平处决明立流国际医院院长和安防部负责人的后果。
只想要获得好处而不愿意接受代价,这与松田阵平的原则不符。
而且松田阵平扪心自问,倘若他在答应世界意识时早知可能会面对如今这种被认为违背法律、违背警察守则的质疑他依然还会接受。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能推脱。
倒不是说他要为这些根本是硬扣过来的事付出坐牢或者枪毙的代价。
松田阵平很清醒,他自己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