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小麦色皮肤的金发青年从里面走出。
他的步伐动作,走路的姿态和降谷零一模一样。
降谷零一言不发,沉默地将子弹上膛。
咔嚓。
前面的金发青年顿住。
贝尔摩德,你想用我的脸做什么?降谷零问。
被枪指着的金发青年轻轻歪了下头,那双和降谷零一模一样的紫灰色眼睛眸光流转,露出与这张脸极不相称的妩媚,说出口的也是优雅的女声:
波本,我没想到你居然谨慎到这种地步,乍然得知这么多隐秘不去调查证实,却这里等了整整半小时。
哦哦?看来你很确信我一旦离开,就一定会被渡鸦发现。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贝尔摩德转过身,叹息道,
不过,我还真的想不明白,波本,你既然有耐心等半小时,怎么不知道有时候应该再忍一忍,跟在我后面,先看一看我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
即使被枪指着着,她依然没让自己露出任何一点紧张的姿态,连说话的语气中刻意带上了居高临下的说教意味。
但这种说教并不让人生厌,反而因为其中褒贬皆有,听起来反倒像是老人评估新人时产生的赞叹和惋惜。
这时候如果对面的人真把她的话将作当作说教或指点,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被骗住了。
认同是信任的起始点,只要对她的任何一句话产生认同感,那就会不可避免的动摇,对她接下来要讲的内容产生信任基础。
贝尔摩德当过多年演员,极为擅长这种通过言语动作调动别人情绪技巧,而且百试百灵,早些年连琴酒都被她被骗过几次。
但这时候她却不敢说能骗过波本。¨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果然,举着枪的青年笑了,他嘲讽地说;
这时候就不要再摆前辈的架子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从哪里开始怀疑你,为什么会一直等着?
波本悠悠道,因为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渡鸦看见我的时候,就直接将我当成了你的同伙来追杀。
你说渡鸦轻易不杀人,只对挑衅过他们的人动手,又说他们规矩极其严苛。那他们为什么都没花时间确认我的身份,当场就直接对我动手了?他们怎么确认我和你就是一伙的?
贝尔摩德的心中一沉,她没想到波本居然如此敏锐,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想,很可能联想到当初仓辻速水目击波本带她从摩纳酒吧离开的事,进而猜出一切。
糟了。贝尔摩德的手指微动,目光聚起寒意,却忽然听见波本说:
我思来想去,甚至想偏了不少,但看见你现在的模样之后,终于明白了。你上午也易容成了我的样子,是吧?不然你怎么恰恰好随身带着金色的假发。
贝尔摩德:?
她差一点露出愕然,但依然凭借着多年的演技稳住了。
假发确实是刻意准备的。昨天琴酒自明立流国际医院回来,只简要地告知了她事情经过,还没来得及详说。
结果没过几个小时,天还未亮,贝尔摩德就受到了渡鸦的威胁,不得已仓皇离开。
她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去见卡尔瓦多斯和西尔孚,又想找人做吸引渡鸦和组织视线的替死鬼,所以选中了波本,甚至不惜编出了渡鸦卧底的事。
但是没想到波本太过聪明,从她没想过的破绽中差点发现了真相。却又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她的易容误导。
贝尔摩德借着月色打量波本看似胜券在握实际上隐约焦躁的神色,隐约感觉事情有所转机,不动声色的继续试探,
是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会想利用我的身份来避开渡鸦。是什么让你觉得渡鸦会对我放松警惕?最近的
波本顿了顿,并未继续说下去。
贝尔摩德却恍然。
怪不得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