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干涩的声音:
我已经按照您的命令排查了这边所有的基地,昨天下午, 确实有一些人突然行为失常,言语古怪, 而且对周围环境产生强烈的好奇和探索欲。我没有惊动他们, 但他们实在难以管控。
另外一个人语调生硬压抑地接话:怎么可能只是难以管控, 他们是脑子不正常, 我找了借口把一个违反规定的关到惩戒室里, 结果他问能不能把里面的刑具都试一遍!
然后呢?贝尔摩德问。
我试了两个,他就死了!
贝尔摩德:
他死之前居然抓着我的手, 说真好玩, 他记住我了!
这个负责人的声音拉远,只隐隐约约传出几乎听不见的脏话,他**威胁我***去死**
贝尔摩德知道他并非仅仅只是因为纳人疑似威胁的话愤怒,更是借此宣泄恐惧。
没人面对这样的怪诞时能毫不动摇, 不心生惊悚之意。
但这次在线上参加会议的,都是组织最核心的高层。要么已经从组织得到了太多,已经彻底绑在组织这条黑船上,要么就是作孽太多树敌太多, 已经无法脱离组织的庇护。
贝尔摩德同样如此。
她的心肠在剧毒中腌渍多年, 已经榨取不出信任的渣滓。她不相信任何人, 也不甘愿为任何风险大于收益的事牺牲,哪怕是为她自己的自由。
但贝尔摩德同样知道, 如若组织真的衰败于渡鸦,她会为了性命妥协。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向渡鸦彻底投诚,她还会为了取信于渡鸦, 提供给他们更多的把柄,从此彻底受更严苛强势的渡鸦控制。
因此,绝不能落到那一天。
会议中至少有一半的人和她想的一样,所以即使他们已经发现隐约发觉组织招惹的并非单纯是一个强大的势力而是一种难以理解的东西,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要是琴酒在就好了。
贝尔摩德点燃细长的香烟,在袅袅烟雾中掩去眼中的厌烦,只要他亲眼看看这些人的嘴脸,再听一听他们说话,他一定会对成为组织‘高层’失去兴趣。
嗯,也许会觉得有机可乘也说不定?
以松田阵平对琴酒的态度,如果琴酒想的话,应该能拿到松田阵平的助力或许现在也已经拿到了?
贝尔摩德夹着烟的手指微顿,敛去眼中的若有所思。
boss那边又响起了按键音。
这回过了更久的时间, boss才再一次开口,
安排人盯着他们,记录他们平日里的偏好和弱点,如果暗地里不好盯着,就直接找合适的人和他们一起行动。
是几人应声,那个用刑把人弄死的高层却有些迟疑。
什么样的算是最合适的?
【容貌不能比他们差,气质比较独特的也行,性格别太普通就行,不过身手要比他们好。方法也很简单,先和他们打一架,别下死手,想赢也行,再给他们一把合适的武器,偶尔支使他们干点活,他们干完就教他们一点东西。----松田阵平】
【人我送到你那边了,怎么用也告诉你了,如果最后你什么都看不出来,不如把组织送给我,我替你管。----松田阵平】
如果你三番五次对组织boss言语攻击,就会发现还可以接着攻击。
松田阵平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他之前无缘无故挂了组织boss两次电话,组织boss都没有以此质问他。到现在,两人还在用邮件平和地交流。
比起惊讶,更多的是一种微妙而古怪的意料之中。
当初他得到渡鸦的时候,渡鸦对他的谨慎态度比这还多,如果这是世界意识的安排,那他和组织boss的关系当然不会是松田阵平稍稍不客气就会破裂的关系。
没准在组织boss眼里,他已经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松田大魔王摩挲了一下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