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得知楚清寒的存在时,确实有些惴惴不安,但几天过去,除了那日在记忆迷宫中的惊鸿一瞥,现实中竟风平浪静,心里的戒备也不由松懈了几分。
而且,
他看向窗外渐沉的夕阳,今天过后,就是失忆药效最后的期限了。
等过了今晚,
他就能彻底恢复记忆,倒时一切真相都将明了,也不必再这般提心吊胆。
正当他思忖时,
楚莹莹推门进来了。
她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针织衫,衬得肌肤愈发白皙。
“你怎么来了?”
林牧有些意外。
楚莹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先是仔细地将手里那束香槟玫瑰插进床头的花瓶,又细心调整了下角度,这才答道:“你身体好点了没?”
“好多了。”
林牧注视着她忙碌的身影,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
自从那日她戴着面具与他缠绵后,
楚莹莹就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以致他内心有些奇怪,还以为她是心虚躲著不敢见林子衿呢。
“你还没回答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又追问了一句。
楚莹莹终于回眸看他,娇俏地白了他一眼:“你忘记你家阿姨是谁了?还有我可是你女儿的老师,这几天你不在,都是我帮忙接送恬恬的。”
林牧恍然——原来不只是林子玥能借着医生的身份自由出入,身为幼儿园老师的楚莹莹,也能以"接恬恬放学"为由,顺理成章地来医院探望。
林子衿作为妻子,固然关切,却终究没办法抛开一切,整天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陪着他。
她有家庭要操持,有女儿要照料,那些煲汤的温情,接送孩子的责任,都无形中成了她的牵绊,也给了其他女人可乘之机。
楚莹莹走到床边,很自然地替他掖了掖被角,咬唇道:“恬恬说想爸爸了,非要拉着我来看看你。”
这话说得天衣无缝,
可她那流转的眼波里,分明藏着别样的情愫。
林牧挑眉道:“这样嘛?那恬恬人呢?”
楚莹莹别过视线,撇了撇嘴:“被她小姨带走了,在门口碰到,不知道神神秘秘地说要去干什么。”
林牧讶然道:“你看到她了,没吵起来?”
楚莹莹嗔怪地瞪他一眼:“你咋说的我像个斗鸡一样呢,见到她就要过两招。”
林牧失笑道:“难道不是?”
楚莹莹不依地拧了拧他腰间的软肉,轻哼道:“不过看她很开心的样子,不会又是从你这里讨到什么好处了吧?”
林牧吃痛地皱眉:“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能给她什么好处,我又不是哆啦a梦。”
“嗯?”
就在这时,
楚莹莹刚拧住他腰间的手一顿,美眸突然冷了下来,目光突然转到了隆起的被子上,冷笑道:“现在还这么精神,看来还真是被那个贱人撩拨得动了情啊?”
林牧命门突然被她把住,如同被扼住咽喉的猎物,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方才林子玥那些撩拨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此刻被楚莹莹这般直白地戳穿,更是让他老脸一热。
视线不自觉往她脚上瞟去——那双银色高跟鞋因坐姿的缘故,左脚的玉足已悄悄脱离了束缚,圆润的足跟不断和鞋后跟分分合合;
右腿则光着脚丫,几乎透明的黑丝裹着玉足,足趾时蹙时松,平滑的脚面在薄丝下泛起淡淡血色,诱惑万分。
他咽了咽口水,
哑声道:“既然你也想要好处...那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