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感受到怀里的身躯在微微发抖，却始终没有说话。
“不急。”
他轻声说，手指轻抚过她的发丝，“今晚就这样待一会儿。”
苏念卿安静地靠在他胸前，
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路灯投下的光晕。
林牧能感受到她心跳的节奏，像受伤的小鸟般脆弱。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忽然开口，“在林子衿的办公室，你来找她，我正好在问问题。”
怀中的身躯微微一动。
“那时你穿着一袭白裙，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栀子花香。”
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怀念道：“我当时就想，这位新老师真好看。”
苏念卿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林牧轻轻擦去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可我没想到，你不是新来的老师，只是林老师的闺蜜。但后来，我却一直叫你老师，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念卿摇了摇头，睫毛轻轻颤动。
林牧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柔：“因为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很容易因为别人的一点点温柔，就变得对她充满依恋。而这种依恋，在少年懵懂的荷尔蒙下，总会变成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特别是对那些温柔漂亮的女老师——林子衿也好，楚雨晴也好，甚至包括十年后的楚莹莹，都是我这卑劣幻想下的牺牲品。”
他的声音渐渐飘远：“但你不是老师，我却依然执拗地这样称呼你。因为在我心里，这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秘密。”
“很难想象，十年后的我会对你做出这样残忍的举动。但我可以发誓，现在的我绝对不会。”
林牧苦笑：“虽然这很像是找借口，但我必须告诉你，这几天我也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接着他将楚清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那个神秘的梦境到记忆中的种种细节。
苏念卿的唇瓣微微张开，神情从惊讶到困惑，再到若有所思。她忽然开口：“你真确定自己不是孤儿？”
林牧坚定地点头：“我确定。我在记忆碎片里清楚地见过她，而且...”
他指著自己的脸，“这长相都跟她如出一辙，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苏念卿咬唇道：“所以，你的苦衷是这个？迫使你将我当成工具，回到十年前的动机，就是为了躲避她的追杀？还是想要查清楚这背后所有的真相？”
不得不说，苏念卿虽然只是个舞蹈老师，但她的脑子同样好使。
林牧不禁感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苦笑道：“我目前是这样猜测的，但真正的缘由也未可知。我失去了记忆，就像在迷雾中摸索。”
苏念卿幽幽叹气道：“那就暂且相信你吧，慢慢来。因为就算是要回到十年后，我们也还有大把时间。”
林牧眼睛一亮：“你知道怎么回到十年后？”
苏念卿摇头道：“不知道。”
“那你又说...”
林牧有些失望。
苏念卿白了他一眼，嗔道：“虽然我不知道，但失忆前的你已经给我留下线索了。我估计以你的心计，断不至于做些无用功，只要按部就班，应该就能...我只能说是应该，毕竟穿越这种事，即使已经发生过一次在我身上，我还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林牧急切道：“我给你留下一条什么样的路？”
苏念卿又恢复了往日的狡黠，似乎很享受林牧对自己这般依赖的模样，不由卖了关子：“过几天你自然知道了。”
林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