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生怕惹得这位爷不满意。
承她如此盛情，林牧也老实不客气。
他的性子说不上记仇，但此刻看到刚刚还对自己冷眼相向的女人，这会正小心翼翼地服侍自己，就是心里没来由舒坦。
趁著于筠低头整理衣角，盯着女人微醺般的晕红小脸。
“你...还没交过男朋友？”
于筠有些茫然，表情仿佛在问“这跟我交没交过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林牧只得换个方法问：“你不知道男人在穿衬衫时，向来不会系第一颗纽扣。”
于筠微露诧色，但很快便会过意来，轻轻摇头。
“我确实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有这回事，只是苏小姐让我来帮您换衣服，我还以为您不愿...毕竟此前我对您的态度实在有些无礼...而且林先生看起来斯文有礼，我没想到您会...答应”
忽然垂落视线，咬著樱唇，小脸红扑扑的，微翘的鼻尖和上唇沁出细汗，竟带上了几分自怨自艾：“其实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呢...只是场交易罢了。”
虽不明白“交易”具体指什么，林牧忽有种强烈的感觉：无论方才发生了什么，两人的关系都没有实质变化，既没有更亲密，也没有更疏离。
被迫服侍他，对于筠来说就像完成上司或者家中长辈交代的任务，不会有关系因为一次差遣改变的。
她看待自己仍与原来一般，保持着职业化的距离，视他为必须完成的工作。
做这些与她此前做的其他工作并无不同，上司要她就会做，尽心做到最好，舒不舒服、喜不喜欢无关紧要，不舒服不喜欢一样要做，同样得尽心完成。
林牧突然有些意兴阑珊，摆了摆手，淡淡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于筠闻言一怔，但见林牧神色认真，终于长舒一口气。
林牧没有为难她的念头，她有些意外。
老实说这男人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不知怎的，总有种被敷衍的失落感。只能说女人就是贱。
她垂敛眼帘，缓缓走到一旁。
苏念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到林牧眼底的些许烦躁，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朱唇曼启：“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于筠忽地抬眸。
苏念卿却不给她闪躲的机会，怡然道：“衣服换了，裤子难道就不换了吗？”
她朝床上男人的内裤努了努嘴，斜睨著于筠，抱臂冷笑。
眼波流转，红唇如烂嚼樱桃，一字一字轻轻吐息，却没发出声音：“你……今……天……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