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骗子,一个被骗的无辜男人,徐中校,你觉得先处理谁比较好呢?”
张子琳终于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虚心求教的神色,仿佛真的在困惑。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她一直在思考,该如何面对林牧。
从十年后到十年前,
是选择继续扮演那个为他痴狂、不惜一切的卑微追随者。
还是……彻底撕下伪装,成为执棋的人,将他牢牢掌控在手心?
至于对林子玥说的所有话,不过全都是骗她的、为了扰乱她心神的攻心之计。
那种傻女人,
明明拥有姐姐的庇护和林牧天然的亲近感,却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要是她能成为那个男人身边合格的小姨子,懂得分寸,早就该得手了,何至于此。
名为徐中校的中年男人见她说话时还垂帘眼睑,也知她还陷在长考,直到她抬眼,眸中锐光一闪,才沉声道:“你的意思,苏念卿有罪,而林牧无罪?”
张子琳摇了摇头,幽幽道:“定罪的事,自然由你们和法律来做,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罪。我只知道,她所知的那些所谓的‘秘密’、‘预言’,大部分都是从我这里……有意无意泄露给她的。~d¢i.y-i,k¨a*n~s\h~u-.+c′o+m?”
这一点,
相信我已经通过上报的内容验证过了,因为她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比她知道的更多、更早。
至于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编造故事、欺骗国家的那位,那就要看两天后世界是否真的毁灭了。
其实,我是确定这消息是假的,因为她的‘信息来源’本身就是假的。
如果你们不能,或者不敢将如此关乎国运、甚至影响世界格局的重大决策,押在我一个……身份同样存疑的举报人身上,你们可以动用一些‘必要’的手段。”
她对徐中校露出一个近乎纯良的微笑,语气却带着洞悉人性的冰冷:
“我对苏念卿很了解,她本质上是个色厉内荏、只在乎自身利益的女人。
不出几个小时,在专业的审讯技巧下,她就会承受不住压力,承认自己是个骗子了。
不过,在此之后,就算她痛哭流涕地忏悔,她也绝不会真正悔改。
跟你们提个醒,跟一个只会谋求私利、毫无底线且掌握著危险信息的分子周旋,最大的风险在于她的反复无常和潜在的破坏力。?g′o?u\g+o-u/k/s^./c′o-m/最好的解决办法……”
张子琳语气略顿,眼角余光瞥向监控屏幕,当看到画面中林牧与苏念卿在未知忐忑中紧紧交扣的十指时,她眼底深处似有寒冰碎裂,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痛楚,随即被更浓的阴鸷与决绝覆盖。
轻声续道:
“就是将她永远地、严密地关在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隔绝对外界的任何接触。让她彻底‘安静’下来,才是对所有人……最负责的处置方式。”
“......我这人对于那些骗子,向来是深恶痛绝,是以说话有些激进了点,你能理解吧?”
说完,
她没有看向徐中校,而是将目光死死定格在林牧身上。
仿佛那最后一句话只是无奈之下的开解,又好像根本不在乎聆听者的回答。
徐中校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只是叫来副手,在她耳旁低声吩咐了两句,然后那名军官就转身出门了。
......
大厅内,
林牧与苏念卿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他强压下心头焦躁,又向前台问了数次,对方却只是公式化地答复:“请稍安勿躁,领导正在开会,稍后会安排接见。”
——开会?
有没有搞错!
这是故意在搞他心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