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洞。
她怎么也想不通,说好的复仇,为什么竟......会失身给了一个男人?
(原来如此...那些若有似无的熟悉感,那些莫名的亲近...)
她突然想起林牧总爱把玩她颈后的碎发,
那个动作熟稔得仿佛重复过千百遍。现在她才明白,那是童年时他常对邻家姐姐做的动作。
(我们早就相识...在更早的时光里...)
记忆如拼图般归位:孤儿院斑驳的秋千架,总跟在她屁股后面的清瘦少年,还有那个雷雨夜,她离开江城的最后一眼......
(可你为何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唤醒这些?)
她攥紧衣领,
胃里翻江倒海。
那个被权势包裹的夜晚,那个借着她记忆空白的时机强行占有她的男人,居然是她曾经的旧识。
“呵...”
她突然低笑出声,泪水却止不住滑落。
(原来他一直对着自己念叨的“玮琪姐”,从始至终都是自己!那些深夜的呢喃,那些醉酒后的呓语,根本不是在呼唤别人......)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她想起林牧总在情动时模糊唤著的‘玮琪’,想起他总说“你和她真像”时眼底的复杂......又想起当自己茫然否认这个名字时,他突然暴怒掐住她脖颈的狰狞模样。
(我竟然一直在吃自己的醋,恨著自己的影子!)
这个认知比失身更让她崩溃。
她像个可笑的小丑,
在自我构建的仇恨剧本里演得投入。
却连对手是谁都没弄清,就赔上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