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上前来,对着夜长空缓缓道:“真不愧是少帝啊,连那武疯子都敢不鸟,看来这位少帝位置,是非你莫属了。”
夜流云的话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调侃,那双总是半眯着的桃花眼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精光。他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幽光玉佩,仿佛刚才那场一触即发的冲突只是宴席间一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夜长空目光转向他,那双异色瞳眸依旧平静无波。“流云族兄说笑了,少帝之位,是责任,非是争强好胜的筹码。”他的声音清淡,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份量。
“责任啊……”夜流云拖长了语调,嘴角噙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夜长空一眼,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看向一旁始终沉默如冰的夜清寒,“清寒,你怎么看?咱们这位小族弟,似乎比想象中还有趣。”
夜清寒冰冷的视线扫过夜流云,最终落在夜长空身上,那目光如同极地寒冰,能冻结人的神魂。他并未回答夜流云的问题,只是对着夜长空微微颔首,声音清冽如冰泉击石:“清寒,见过少帝。”礼节周全,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说完,周身空间泛起细微的涟漪,月白身影悄然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啧,还是这么无趣。”夜流云耸耸肩,对夜清寒的离去不以为意。他对着夜长空举了举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玉杯,里面盛满了琥珀色的琼浆,“那就……先恭贺少帝成年了。期待你在九州试炼的表现,想必会非常精彩。”他笑容灿烂,却让人看不透真实想法,随即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宾客席中,与几位相熟的其他势力天骄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三位帝子的相继离去,让广场上微妙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但暗地里的波澜却并未平息。各方势力巨擘眼神交汇,神念暗传,皆从这短暂的照面中品读出许多信息。长夜帝族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这位横空出世的神瞑少帝,想要真正服众,前路恐怕并非一帆风顺。
夜沧溟将一切尽收眼底,浑浊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了然。他缓步上前,苍老却蕴含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再次响彻广场:“些许插曲,诸位不必在意。盛宴继续,请诸位尽兴!”
恢宏的礼乐再度奏响,仙酿灵果如流水般呈上,侍女穿梭其间,舞姬翩跹助兴。场面上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热络,甚至因三位帝子的现身和夜长空方才震慑全场的实力,气氛更显热烈。不断有势力首领上前,向夜沧溟、月清璃以及夜长空敬酒,言辞间愈发恭敬。
夜长空依旧从容应对,举止得体,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威仪,令许多老辈强者都暗自点头。
盛宴持续了许久,首至星辉漫天,月华洒落帝山。当最后一曲礼乐终了,夜沧溟宣布成人礼圆满结束时,各方势力才开始陆续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