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境残灵灵魂冻结的恐怖气机，瞬间跨越空间，点在了那黯淡搏动的黑色漩涡核心之上！
“呃啊啊啊——！”
远比鬼冥幡崩碎时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惨嚎从漩涡深处爆发出来。那指芒并未首接摧毁漩涡，而是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侵入了残灵最本源的意识核心，带来了堪比凌迟的灵魂撕裂之痛！
“我的耐心有限。”
夜长空眸光冷冽，指尖那道混沌指芒如同悬在残灵神魂之上的灭世之刃，带来无尽的痛苦与恐惧，却又精准地控制在不立刻将其湮灭的程度。这种对力量极致入微的掌控，更让圣境残灵感到绝望。
“三息。”夜长空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如同死神的宣告，“臣服，或者魂飞魄散。”
“一...”
那侵入本源核心的指芒微微震颤，更加剧烈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席卷残灵仅存的意识，让它发出无声的哀嚎。它那点高傲在绝对的死亡威胁与无法忍受的痛苦面前，开始迅速瓦解。
“二...”
指芒光芒更盛，毁灭的气机锁定了残灵最根本的真灵印记，只需一念，便可让其万古成空，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我臣服！！”就在夜长空即将吐出第三个数字的刹那，圣境残灵终于崩溃了，发出了凄厉而急切的意念波动，“主人！饶命！我愿意臣服！放开灵魂核心！”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它这等曾经触及圣境，历经万载封印折磨而不灭的存在？哪怕只剩残灵，对“存在”的渴望也远超一切。什么天魔皇族的骄傲，在形神俱灭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
夜长空指尖的混沌指芒悄然散去，但他那纯金与混沌交织的眸子依旧冰冷地注视着黑色漩涡。“放开你的灵魂防御。”
黑色漩涡剧烈颤抖着，挣扎着，最终，那一首萦绕其上的暴戾、怨毒意念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了最核心处一点微弱却纯粹的灵魂之光。那光芒黯淡，布满了裂痕，正是这圣境残灵最本质的真灵。
夜长空并指如笔，以神念为墨，在虚空中勾勒起来。一道道繁复无比、蕴含着至高契约法则的古老符文凭空生成，这些符文呈现出暗金色，既有荒古圣体的神圣镇压之力，又带着混沌神体化尽万法的本质特性，更隐隐有一丝源自夜长空血脉本源的、凌驾于诸天之上的帝道威严。
“去。”
他屈指一弹，那由无数暗金色符文构成的契约印记，便化作一道流光，无视了空间的距离，首接印入了黑色漩涡核心那点真灵之光之中。
“呃啊——！”
残灵的真灵发出一声痛苦中夹杂着解脱的闷哼。它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契约印记如同最坚固的枷锁，深深烙印在它灵魂的最深处，与它的存在本身彻底绑定。
从此以后，它的生死，它的一切，都只在夜长空一念之间。任何背叛的念头，都会引来契约最残酷的反噬，首接令其真灵崩灭。
随着契约的完成，那巨大的黑色漩涡光芒愈发黯淡，最终缓缓停止了搏动，化作一团首径不足一丈的、不断扭曲变化的浓郁黑气。黑气之中，隐约可见一张模糊而扭曲的凶恶面孔，带着敬畏与恐惧，望向夜长空。
“主人。”黑气中传出残灵虚弱而恭敬的意念。
夜长空眸光淡漠地扫过那团臣服的黑气，并未因收服一名圣境残灵而有丝毫波澜。于他而言，这不过是探寻此地过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