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剩下的一众天河剑派弟子反应过来，纷纷对着夜长空躬身施礼，个个面色皆是激动无比，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强者的绝对恭敬。在见识到夜长空的绝世风采后，他们心中己对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容颜绝世的白衣少年抱有崇高的敬意。
若不是他出手，只怕他们这群人都将会葬身于此，死无全尸。
立于高空之上的夜长空，将那团自阴鬼蜃龙体内吸取出的本源能量，随手丢给一旁的伊刹斯，随后收起那枚魂晶。
脚下步履一迈，身形瞬间出现在鹤青松等人面前，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孤锋身上，淡淡开口道：“代价。”
孤锋闻言身躯一颤，随后单膝跪在地上，垂下头颅，目中闪过决绝之意：“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孤锋无以回报，愿为公子鞍前马后，刀山火海任凭差遣！”
“师兄......”
“孤锋师兄！”
幸存的一众天河剑派弟子见此一幕，纷纷面色动容，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劝阻。毕竟此事乃是孤锋先前承诺，而夜长空又的确出手相救，于情于理他们都该报答。
“公子！”这时一旁的鹤青松面色一急，强压着伤势，赶忙上前拱手道：“老朽愿代天河剑派向公子承诺，倾尽全宗之力也定当报答公子救命之恩，只是恳请公子赦下孤锋......”
“长老不用！”
孤锋猛地抬起头，态度强硬，语气斩钉截铁：“弟子言而有信，既然履下承诺就势必践行！决然不会反悔！”
“可......”鹤青松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面色苍老的容颜上，既有苦涩之意又显无可奈何。
而夜长空却始终负手站立于众人身前，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出声。
对于孤锋的追随意愿，他其实不甚在意。甚至于他压根儿也没有要收其当仆从，或是追随者的意思。
只不过，这毕竟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亲口承诺过得，再者自己又不能白出手，平白无故救下一群不相干的人，索取点报酬......难道不应该？
“公子......”这时来到夜长空身旁的灵曦，终究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道：“他们看起来也是情势所迫，并非有意拖欠。而且这位孤锋公子品性刚首，重诺守信，倒不失为一条好汉......”
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忍。毕竟亲眼目睹了天河剑派众人舍生忘死、同门情深的一幕，难免心生恻隐。
夜长空侧眸看了她一眼，灵曦立刻意识到自己多言，连忙垂下眼帘，低声道：“是灵曦逾矩了。”
“无妨。”夜长空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他重新将目光投向跪伏在地的孤锋，以及面色焦急的鹤青松等人。
“你的效忠，于我而言，价值有限。”夜长空终于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天河剑派的报答，我也未必看得上眼。”
此言一出，孤锋身躯微颤，头垂得更低，而鹤青松等人则是面色一黯，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