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文弱。
云清玄轻轻抬手,止住了宋尧进一步的行动,目光平静地投向对面那金袍青年,以及他身后数名气息同样强横、面带倨傲之色的同伴。
“你们,就是自上界来的...所谓天骄?”
云清玄的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却清晰地传入对面每一人耳中。
那金袍青年闻言,嗤笑一声,眼神中的不屑愈发浓烈:“是又如何?下界土著,也配质问我等?”他目光扫过云清玄,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轻蔑,“看来你就是这群废物的头儿了?来得正好,这片区域,我太穹仙朝看上了,带着你的人,滚。”
“太穹仙朝......”云清玄身后一众天策府之人听到此言,心头皆是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竟然真的在此地首接遭遇了上界之人,而且对方如此强势。
宋尧气得浑身发抖,手中长戈嗡鸣,若非云清玄在前,他早己不顾一切冲上前去。
云清玄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缓缓道:“莽荒古原乃无主之地,机缘各凭本事。阁下张口便要我等退去,是否太过霸道?”
“霸道?”金袍青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与他身后的同伴对视一眼,皆露出讥讽的笑容,“弱肉强食,天经地义!霸道,那是强者的权利!你等蝼蚁,也配谈公平?”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轰然爆发,一股远超超凡境的威压如同潮水般涌向云清玄等人。那气息炽热而狂暴,带着一股焚尽八荒的意境,赫然是达到了“洞虚境”的层次!
极端威压之下,众人只觉得呼吸困难,体内灵力几乎凝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就连修为最高的几人,也感到如山岳压顶,难以动弹分毫。这便是境界的绝对差距!
唯有云清玄,依旧伫立在原地,衣袍在狂暴的气势中微微拂动,身形却如磐石般稳固。他周身似乎有一层无形的气韵流转,将那尊者威压悄然化解于无形。
“嗯?”金袍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倒是小瞧了你,竟能抵挡我的威压。看来你这下界土著,也有几分门道。报上名来,我萧煌不斩无名之辈!”
“天策府,云清玄。”云清玄淡淡道,眼神依旧平静,“萧兄,此地并非你太穹仙朝私产,我等在此探寻,并未触犯诸位。若因一言不合便欲驱逐甚至斩杀,未免有失上界仙朝气度。”
“气度?哈哈哈!”萧煌狂笑,“对你们这些下界废物,需要讲什么气度?识相的,立刻滚出百里之外,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将你等尽数葬于此地,与这些上古枯骨作伴!”
他态度极为张狂,根本就没有将天策府等人放在眼里,当然也包括云清玄。
而也就在他几乎不耐烦,就要雷霆出手之时——
“退下。”
一道极轻的声音,低沉,冷漠,不含感情,突兀地响起。
而听到这个声音的金袍青年却是浑身一颤,连忙收起了张狂的态度,不敢再有丝毫放肆。
对面一众天策府之人见此一幕,当即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唯有云清玄,见那金袍青年收起动作退下后,非但没有丝毫放松,反而面色更加凝重起来。
他顺着声音传出的位置看去,只见对面包括金袍青年在内的几人,纷纷垂首站立在两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坳上,一个散发着极度危险气息的身影,正矗立在那。
其身着一袭暗金色的长袍,其上绣着狰狞的凶兽图案,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双眸冰冷无情,溢散着滔天的戾气与杀意。
那双眸子,是纯粹的血色,仿佛由无尽的杀戮与鲜血浸染而成,仅仅是被其目光扫过,便让人如坠冰窟,灵魂都似要被冻结、撕裂。他站在那里,并未刻意释放气势,却仿佛是整个天地的中心,周围的光线都因他而黯淡,空气中弥漫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
“阁下,何人?”
云清玄心中泛起一丝极度不安的情绪,但素来沉静的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