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月委屈地哭着说道:“这是三哥登基之后给我的唯一一道圣旨,他让我永不得回去大胤。要给七哥和将士们杀来的信念……还让我服毒麻痹自己逃生的意志,否则我的母妃必死!”
肃王杀气在胸腔中爆燃,脑海中却尽是年少时,他那亲哥哥对他和昭月的疼惜……可如今,怎会变成这样?他以为让出皇位,哥哥就能踏实当一个好皇帝。
“怪我太天真,他竟恶毒至此!”
苏琅嬛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从肃王手上夺了圣旨,看得不由恼火: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膺昊天之命,统御万方,恩威并施,赏罚必信。咨尔九长公主昭月,朕之皇妹,昔为社稷安宁,敕令和亲苍狼揽月部乌恩。此乃宗庙之重托,尔当恪守妇道,以固北疆。
然,近闻尔心志不坚,私蓄南返之思。此等行径,实属悖逆祖训,藐视皇权,辜负朕躬与朝廷殷殷厚望!
自接旨之日起,尔当永绝南归之念。生,为揽月部哈敦;死,葬揽月部之土。永生永世,不得踏出揽月部疆界半步!
念尔思乡难平,朕特赐“安神玉髓”,每日一颗,不得间断。此乃圣恩浩荡,可保心绪宁和,忘却思乡烦忧,以固我大胤将士为公主战杀之念。
朕躬恩泽。尔在揽月一日,静太嫔便享一日尊荣;尔若有半分违逆、懈怠服药,或再生事端,则静太嫔之安泰寿数,朕亦难保!其生死荣辱,尽系尔之一念一行!
钦此!”
苏琅嬛心里一番默念,不巧正被前往京城的宇文明翊听见。
宇文明翊惊骇地怒骂,“狗皇帝,你给我等着,我必撕开你的伪装,将你残暴不仁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千刃大惑不解,递了烤好的饼给他,“世子,趁热吃点儿,我们入城之前,且得做一番伪装!”
宇文明翊狠狠咬了一口烤的酥香的肉饼,狼崽子一样,仿佛撕咬谁的肉。
“刃叔,入城之后,帮我多买些白布,越大越好,我要书写那狗皇帝的罪证!”
千刃大惑不解。
这一路上,世子心血来潮干的事儿可太多了,放了万城令烟花不提,路过上一座城,竟飞鸽传书到各城暗桩,又下了数道命令。
眼下,竟还要书写皇上的罪证?!
本来说好找玉匠做个兔子汤盅,多拿了个御赐鸡血石。
本来说好只入京,现在竟然要颠覆那皇位。
这已然脱缰,完全收不住了呀!
无奈他身边也没有信鸽,无法禀报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呀?
这边,苏琅嬛迎着风雪也忍不住恼恨地咒骂,“该死的狗皇帝!不择手段!”
她又怒不可遏地呵斥肃王,“我让你杀他取而代之,你倒是宅心仁厚,说他是亲哥哥,竟还怪我居心叵测、怪我撺掇你谋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肃王悲恸地将妹妹搂在怀里,“怪七哥太蠢,竟念着骨肉亲情,如此疏忽大意……”
乌恩却心理平衡了,苏琅嬛这小丫头定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不只是骂他,连大胤皇帝和肃王都骂了。
听这意思,苏琅嬛是来之前就已经骂了肃王一顿呐!
“肃王,这小丫头骂得对!你那哥哥,给你下毒,给你的妻儿下毒,不给你粮草,连你惦念的妹妹都不放过,的确该杀!你若舍不得,我可以亲自去杀了他,为你出口恶气,为我的哈敦报仇雪恨,再救出我岳母。”
宇文昭月不可置信地推开兄长,“七哥,你和嫂子、侄儿也被他下毒了?”
苏琅嬛见肃王这闷葫芦不肯多言,气得嚷道:“那狗皇帝不只给他一家三口下毒,还给大胤众将军下毒,以此来掌控他们。”
宇文昭月担心地扶住兄长的胳膊,“七哥,他这样欺负您,您竟苦苦守着边疆一步没退,可是为了月儿?七哥,是月儿拖累苦了您和我七嫂,还有我那年幼的侄儿……”
宇文昭月又恼恨地哭起来,“父王糊涂,为何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