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松口,我就不客气了!”苏琅嬛忍无可忍,抓起车厢角落冻得梆硬的烤羊腿,不等肃王阻止,对着宇文昭月颈侧就是一下。
“咚”的一声闷响,宇文昭月动作一僵,肃王忙把她接在怀里,轻扶着她躺下。
苏琅嬛快手快脚扯过备好的麻绳,三两下就把人捆得结结实实。
肃王这才撩开袍袖,借着夜明珠的光查看伤口——两排牙印深可见肉,正汩汩渗着血……
苏琅嬛打开药箱,拿出金创药给他清创包扎,小嘴却不饶人:“她神智都不清了,您跟她讲道理有什么用?那毒药霸道得很,一停就骨头缝里刺疼,你苦口婆心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
肃王疼惜地叹了口气,“月儿太可怜了……”
“可怜也是自找的,跟您一样犯蠢。”苏琅嬛白了他一眼,指了指箱子,“我抓的药在里面,碳炉和药壶也备着了。麻烦王爷去外面挖壶干净雪,生个火,我来煎药。一会儿给长公主灌下汤药,她能安生两天。”
“嬛儿,此行多亏有你。”
“王爷不必客气。我争取合盟百年,也是得利,我的家人再前往域外做生意,就不用担心被当成细作了。”
苏琅嬛把药壶找出来给他,“您快去挖雪生火,我得给长公主清创十指。十指连心,一会儿她醒了得疼死。”
肃王忙应着,掀帘出去时,风雪瞬间灌了进来,他踉跄着在雪地里挖了满满一壶雪,回来点燃小炭炉,“嬛儿,我来煎药,你忙完先睡。”
苏琅嬛也不客气,给宇文昭月包扎好,铺好羊毛毯和狐皮被,蜷在角落就闭上了眼,临睡前还不忘问:
“王爷,长公主的母亲静太嫔可还活着?莫不是也被喂了毒药吧?”
“放心,几年前我就把静太嫔安置在她的祖籍江南了。”
“这还差不多。”苏琅嬛这才安心闭上眼睛,也是真累坏了,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
肃王看她一眼,忍不住扬起唇角。
唯恐这一大一小两位女子冻坏,他从包袱里拿出两个暖手炉,拿碳夹自煎药的碳炉里取出两块烧红的碳火,分别装进去,一个给妹妹放在怀里,一个给琅嬛挤在后背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