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宇文宏忻眼里没有惊喜,反而尽是惶恐和警惕。
“你自己回来的,还是……父王也跟着一起回来了?是你们抓了我?父……皇……”
想起母亲的叮嘱和自己尴尬的身份,他忙又改口,“皇伯父没有宣召你们提前回来,你们却擅自返京,这可是杀头大罪!”
“你懂得不少呀!”宇文明翊一派神色如常地拍了拍他的肩,“傻小子,父王可想你了,我来带你去北疆呀!你不是在信里说,你病得很严重,着急见父王吗?”
“我不去!”宇文宏忻一摇头,腮帮子上的肉都在晃荡,“我根本没病,信是我娘亲胡乱写来骗父王的,就是为了试探父王会不会毒发……”
宇文明翊若有所思地阴沉冷笑,“你娘亲可是了不得,骗得父王好苦呢!”
宇文宏忻没有察觉他的杀气,“北疆又苦又冷,还经常打仗……我听宫人们说,那里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还冻死了好些人!”
“是能冻死人,尤其是战场上,将士们死在暴风雪里,尸体被冻的石头一样硬。父王特意让我来,带你去历练呢!”
“我不,我死也不去……”宇文宏忻抵触说着,愤怒地拧着小身体,“你赶紧放开我!放开我!”
“不着急!”宇文明翊直接拿来茶盅,割破自己的手指,取出半盅血,也不理会宇文宏忻的挣扎抗拒,捏着他的鼻子,强硬地给他灌下去。
“你个丧心病狂的孽种……”宇文宏忻被血腥呛得直咳,恐惧得破口大骂,“你为什么给我喝你的血?你的血有毒!”
宇文明翊愤然抬手,一掌打在他脸上,打得他脑袋歪向一边,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既然知道我中了毒,就去找你爹娘说道说道吧。
宇文宏忻被打得大哭不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们都说你和肃王都被喂了毒药……要不然你们怎么可能乖乖守在北疆那苦寒之地?”
这年仅六岁的孩子,正是藏不住事儿的时候,恼怒之下,全给交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