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赫连庆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是看不出千刃一直在忍让,此刻也不过是瞅了女儿大哭的机会,结束这场比试。他讪讪地说,“让陛下、娘娘见笑了,实在是小女哭声扰人心神……”
宇文暄霖不动声色地宽慰:“三妹夫不必挂怀。朕看妹夫身手不凡,又如此疼爱妻儿,可见是心存大爱之人。如今各地县衙正值用人之际,若妹夫不弃,朕可即刻下旨,封你为……”
“陛下!”苏秋芷突然冲到赫连庆身前,“噗通”跪下,“民妇瞧着阿庆还是差点火候,行事不够稳重,不如再让他历练几年,等将来成熟了再为陛下效力!”
她可不想夫君去当小县令,劳心劳力,还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尽是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且不知多少年才能熬出头,着实一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呵呵……三妹与妹夫思虑周全,那便依三妹所言,再多历练几年。”宇文暄霖从善如流,又道,“不过,妹夫若真有志于朝堂,向往高位,还需一步一个脚印,以实实在在的政绩服众才好。”
“草民……谨遵陛下教诲!”赫连庆嘴上应着,低垂的眼眸里却尽是阴鸷嘲讽:让苏允赐那草包当丞相,却让我去当县令,这狗皇帝分明是羞辱我!咱们走着瞧!
宴席散后,来苏家拜年的客人络绎不绝,大多是亲戚和生意伙伴。
得知帝后在苏府过年,当地众多官员也火急火燎地赶来参拜。
转眼一天过去,宇文明翊却发现,赫连莹总是小尾巴一样紧跟着自己,竟是甩也甩不掉。
傍晚时分,众人移至苏家最高的揽云阁赏烟花时,赫连莹甚至拽着他的袍袖挤在人群中,气得他直接将衣袖缠在腕上,低声斥道:“休得无礼!你有兄长,何故纠缠于我?”
“我将来是要当太子妃的呀!”小女孩理直气壮。
“痴心妄想!”宇文明翊忍无可忍,“再跟着,本宫便将你丢下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