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时,人已经坐在了角丽谯的对面。视线落在对面身着轻纱的人身上后,又慌张的移开,“你找我何事?”
角丽谯看着耳尖微红,喉结不自觉滚动的人,低声轻笑,“就不能是这么久不见,奴家想云公子了吗?”
说着素白的手拿起酒壶,在烛光下为对面的人斟酒,递去酒杯的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手背。
云彼丘猛地站起,酒杯翻倒,琼浆玉液泼洒在青石地上如鲜血蜿蜒。
“圣女自重,如有要事直说就是,若没有,我便先告辞。”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亭子。
角丽谯见不太妙的样子,便飞身扑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身“彼丘,李门主此次认定是阿飞害死他师兄,这次是铁了心要取阿飞性命。可阿飞不仅是我的盟主,还是我的恩人。更何况……我…对你也有情。”
云彼丘被突然扑过来搂住自己的角丽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想伸手去掰开腰间的手,结果刚碰到她细腻的手臂,就被身后之人的一句“我对你有情”给惊在了原地。
角丽谯注意到他的变化,嘴角微勾,嗓音更是无助,“我知你对李门主忠心耿耿,可我实在是放不下你。”她转身换至云彼丘身前,忽然落下泪来,珍珠般的泪滴砸在他的胸口上,“我本以为我们缘尽于此,可我不甘。”
角丽谯说着便抓住云彼丘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皮肉,“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瓶药,那药不会致命,只是暂时封住内力...等他们打完,你及时给李门主解药。我会将盟主送走,此后世上再无笛飞声和金鸳盟,这样我们就能做一对普通夫妻了。”
角丽谯在云彼丘眼中看到一丝犹豫,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瓶塞进他的手心,同时一枚湿热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彼丘,答应我。”
浑浑噩噩回到四顾门的云彼丘看着掌心的药瓶,他知道他该拒绝的,该立刻回禀门主。
可角丽谯仰起脸时,正巧落在自己手背的那滴泪和唇角温润的触感,烫得他心头一颤。
“若盟主死了,我绝不独活。”角丽谯走前留下的这句话回绕在云彼丘的脑中,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