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撞翻桌上的茶壶，被商隐一把拎住后领才稳住身形。
“哎哟！”少年揉了揉鼻子，抬头瞬间对上了李莲花含笑的眼眸。
烛光下，燕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床榻前，凑得极近，几乎要贴到李莲花脸上：“您就是李神医？天呐，比画像上还——”
“燕敖！”李寻渡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往后拉，“注意分寸。”
燕敖被扯得后退两步，却仍踮着脚张望：“阁主你别拉我呀！我就想看看能让我们阁主——嗷！”
商隐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成功制止了后半句话。
燕敖疼得单脚跳了两下，却还是不死心，规规矩矩站好后，又忍不住歪着头打量李莲花：“李神医，您真的中过碧茶之毒吗？那毒可厉害了，据说能——”
“燕敖。”李寻渡声音里带着警告。
李莲花却轻笑出声，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生气：“无妨。”他温和地看向少年，“你便是燕敖？阿渡常提起你，说你用毒天赋极高。”
燕敖眼睛瞪得更圆了：“阿渡姐...不是，阁主她跟您提起过我？”他兴奋地转向李寻渡，“阁主你居然——”
“说正事。”李寻渡耳根微红，一把将燕敖按在凳子上，顺手塞了块糕点堵住他的嘴。
方多病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笛飞声抱臂站在窗边，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燕敖鼓着腮帮子嚼糕点，眼睛还是滴溜溜地在李莲花身上打转。
突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献宝似的递过去：“李神医，这个给您！我自己配的，能防百毒，挂在床头连蚊虫都不敢靠近！”
李莲花微微一怔，双手接过：“多谢。”
“里面加了龙脑香和菖蒲，”燕敖得意洋洋地解释，“还有我特制的——”
“燕敖。”商隐扶额，“我们是来交换情报的，不是来听你炫耀毒术的。”
少年这才缩了缩脖子，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可眼睛还是亮晶晶地望着李莲花。
李寻渡无奈摇头，转向李莲花：“别理他。说说你们和金满堂谈得如何？”
燕敖最后一个翻进来，顺手从桌上顺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含混不清道：“饿死我了，盯那老狐狸盯了一整天。”
商隐一巴掌拍掉他继续拿点心的手：“先说正事。”
李莲花倚在榻上，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更加温柔，眼中却含着淡淡笑意：“看来诸位收获颇丰？”
“先说说你们和金满堂谈得如何？”李寻渡在桌边坐下，目光扫过李莲花有些疲惫的面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