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缤容好好陪你,定让你尽兴而归。如何?”
东方皓面色稍霁,瞄了一眼姿容妩媚的缤容,嘿嘿笑道:“也好……也好。”
玉楼春最后道:“明日一早,咱们贯日亭共赏香山日出!今夜,诸位就各度良宵去吧!”
说完,他大笑着率先离去。
宾客们纷纷带着各自的姑娘散去。
西妃恭敬地搀扶起“醉醺醺”的燕敖,对着方多病和李莲花这边微微颔首:“方少侠,李神医,我便先带燕公子回房休息了。”
李莲花望着西妃扶着燕敖离去的背影,青衫袖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李寻渡仍依偎在他身侧,方才刻意营造的亲昵尚未完全卸下,此刻两人间的距离依旧很近,能清晰听见彼此平稳下来的呼吸。
“我们也该走了。”
李莲花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温和,指尖却快速从她背脊移开。
李寻渡顺势直起身,绯色裙摆轻扫过案几边缘,留下一道浅淡的弧线。
她垂眸整理着微乱的衣襟,避开了他的目光:“嗯。”
两人并肩离席,途经方多病身边时,见他仍护着清儿,眉头紧锁地望着碧凰离去的方向,一脸愤愤不平。
清儿躲在他身后,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袖,指节泛白。
“方小宝”李莲花脚步微顿,轻声喊他。
方多病猛地回神,看到李莲花与李寻渡,下意识想打招呼,却及时想到李寻渡的身份,又忍住:“李莲花,你说这玉楼春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有碧凰,她明明是被欺负了,怎么还心甘情愿受罚?”
“女宅的规矩森严,碧凰姑娘有她的难处。”
李寻渡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陈述事实,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
李莲花没有错过李寻渡目光望向远处黑沉沉的山峦时眼底的复杂。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必碧凰姑娘心里有数。”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便转身继续前行,“走吧。”
李寻渡跟上他的脚步,经过方多病身边时,极快地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方多病愣了愣,虽仍有不甘,却暂时按捺住了冲动。
回到分配的院落时,夜风卷着山花香扑面而来。
院中的石榴树正值花期,殷红的花瓣落了一地,与李寻渡的绯衣相映,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艳。
房中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老长。
李莲花坐在桌边,并未急着开口,只是静静看着李寻渡。
他的目光平和,却带着一种洞彻人心的了然,仿佛已将她心中那点隐瞒看得通透。
李寻渡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太清楚李莲花的性子,他这般沉默,分明是在等她主动开口解释。
解释方才宴席上,为何要那般刻意引开他的注意,又为何要帮着掩饰那舞乐中的蹊跷。
心里暗叹一声,该来的总归躲不过。
她抬起眼,迎上李莲花的目光,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宴席上那《雷动》之舞……并非只是献艺那么简单。”
李莲花没有接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鼓点里混着西域的‘迷情香’,烧在炭火里没什么味道,可配上特定的乐声频率,便能乱人心智。”
李寻渡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前几日我偶然撞见赤龙姑娘夜里练鼓,在她房里看到过那种香料,还有……。”
她抬眼飞快地瞥了李莲花一眼,见他神色未变,才又继续道:“女宅里的姑娘,多半是被拐来的,她们不敢明着反抗,只能悄悄筹谋。慕容腰和赤龙……或许是她们唯一的指望。方才我那般做,是怕你太早看出端倪,打草惊蛇,也怕玉楼春对你起疑……”
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心里实在没底。
她不确定李莲花会不会觉得她自作主张,甚至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