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落在最后,目光冷冷扫过身后,方才躲在墙角的那个侍女,正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显然是派来监视他们的。
笛飞声指尖微动,刚想做点什么,却被李莲花用眼神制止。
随后,待他们出了院门后,那个侍女就没再跟着了。
李寻渡边走边低声对李莲花道:“方才清儿找到我时,我发现有两个侍女一直在暗处盯着她,想来是幕后之人怕她乱跑,特意安排的人。不过她没有恶意,先别动她。”
李莲花点了点头,说话间,几人已走到前院的侍卫房附近。
这里的房屋简陋,门前的石阶上还沾着些泥土,显然是侍卫们平日进出留下的痕迹。
李寻渡停下脚步,指着侍卫房旁的一条小路:“从这里往前走,就是通往枫林的近路,昨夜那个侍卫应该就是从这条路上山的。”
李莲花几人顺着小路穿过枫林,枝叶间的晨光斑驳洒下,刚走到瞰云峰下,他突然转头看向赶上来的方多病,笑着道:“方小宝,查过这么多案子,你总该有些长进了。说说看,这次的案子,该先从哪里查起?”
“李小花,少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这可考不倒我!”
方多病挺起胸膛,一脸自信,“依我看,首要的是弄清楚凶手怎么上的瞰云峰。那地方只有藤篮能上去,辛绝又说昨夜没人动过转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笛飞声,凑过去问:“阿飞,你觉得呢?”
笛飞声连眼皮都没抬,径直往前走去,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死阿飞!又不理我!”方多病气得跳脚,就要追上去理论。
李莲花急忙拦住他,无奈叹气:“好了好了,别闹了,查案要紧。”
心里暗自后悔,刚才就不该多嘴逗他。
李寻渡看着脸上全是无奈的李莲花,眼底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还是如今满身人气的李莲花看着顺眼。
几人来到瞰云峰下的转盘旁,藤篮正静静停在地上,连接转盘的绞索泛着黑亮的光。
方多病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皱眉道:“到底怎么上去的?总不能真像清儿说的,会飞吧?”
“怎么就不能!”清儿立刻反驳,“阿飞大哥不就会飞吗?说不定凶手也是个轻功高手!”
“世上能有阿飞这本事的,屈指可数,哪能这么巧就藏在女宅里。”方多病无奈摇头。
这边两人争论着,李莲花和李寻渡已蹲下身,在转盘周围的草丛里仔细搜寻。
忽然,李寻渡眼前一亮,俯身从草叶下捡起一截烧焦的藤条,转身递给李莲花:“是这个。”
“什么有了?”方多病凑过来,好奇地探头。
李莲花拿起藤条,指尖摩挲着焦黑的断口,又将藤条打了个活结,演示道:“凶手上山的办法,就是它。”
“藤条?这不是被火烧过吗?”方多病愕然。
“把这藤条打个活结,悄悄挂在藤篮底部。”
李莲花一边说,一边模拟藤篮上升的动作,“等藤篮升到山顶,活结会自动勾住山顶的固定钩,藤条便顺着绞索垂下来。凶手借着这根藤条,就能独自上下山,事后再把藤条烧了,痕迹就全没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找到线索。”
“不用任何人帮忙,自己就能上下?”
清儿摸着下巴重复着李莲花话里的意思,方多病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皱眉,“可明目张胆在藤篮下挂藤条,辛绝天天守在这里,怎么可能没发现?除非……他监守自盗,根本就是同伙!甚至,他就是那个‘鬼王刀’?”
“可辛绝用的是松针剑啊,鬼王刀不是用刀的吗?”清儿疑惑看着他地问。
“谁规定‘鬼王刀’只能用刀?”李莲花反问,眼神深邃,“说不定,这只是凶手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方多病还是不解:“我还是想不通,他若真是凶手,为何要大张旗鼓地抛尸、刻血字?直接杀了玉楼春藏起来,岂不是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