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之躯上,它并没有太多痛觉。”
四人背靠背聚在一起,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方多病摸索着身上:“还有火折子吗?太黑了!”
李寻渡无奈道:“我们的火折子先前落水大多泡湿了,只有刚才那一个还能用,已经掉了。”
就在这时,一阵猛烈的阴风不知从何而起,客栈的大门和所有残破的窗户竟在同一时间被“哐当”一声全部吹开!
门板重重砸在两旁的墙上,发出巨响,两侧残存的破烂窗帘被狂风卷得猛然扬起,猎猎作响。
随着大门洞开,一道月光混合着外面微弱的天光,忽明忽暗地映照进昏暗的大堂。
而在那明暗不定、摇曳的光线中,赫然出现了一张布满深深皱纹、面无表情的老妇的脸!
那老妇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灯笼的光自下而上照亮她沟壑纵横的脸,显得有几分诡异。
老妇声音沙哑,带着审视:“你们是谁?”
她提着灯笼,缓缓走近了几步。
李莲花、方多病、笛飞声几乎同时开口,答案却各不相同:
“我们……是住店的。”
“走错了。”
“路过。”
三人说完,略显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
老妇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三个人,她没太注意到稍靠后的李寻渡。
只是看着面前三个举止奇怪、衣衫还有些湿漉的年轻人,又看了看这荒废多年的客栈,叹了口气:“此处闹鬼多年,村里人都不敢随便靠近。你们这些外乡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莲花立刻摆出一副惊魂未定、后怕不已的样子,声音都带着颤:“果……果真是有鬼啊!我们见天色已晚,本想投宿一宿……没,没想到里面一片漆黑,瘆人的很,刚,刚才好像还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老妇闻言,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她叹息道:“唉,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客栈死了很多人,不吉利。你们还是快些出来吧。我原是这村中的长老,远来是客,几位如果饿了、乏了,无处可去,就先到我家住一晚吧。”
李莲花、方多病、笛飞声以及走上前来的李寻渡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均觉得这老妇出现得蹊跷。
但眼下客栈诡异,线索似乎又指向村民,不妨暂且跟她回去,或许能探听到什么。
李寻渡上前一步,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原来如此。那便打扰您了。”
四人跟着石长老,沿着寂静的村中小路走了一小段,来到一座简朴的二进院木屋前。
屋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但维护得还算整齐。外院是客房和厨房,石长老引着他们进入客房的外屋。
外屋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矮桌和几个蒲团,后面连着一间卧室。
李莲花、方多病、笛飞声在矮桌前落座,李寻渡则仍旧站在稍靠后的位置,目光沉静地观察着端坐在主位上的石长老。
这位老妇人腰背挺直,眼神浑浊却偶尔闪过一丝精光,不似普通村妇。
“多谢石长老今夜收留。”
李莲花拱手道谢,语气温和。
石长老脸上挤出一丝近乎僵硬的微笑:“村中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几位今日能到此,实乃是缘分。”
李莲花顺势问道:“敢问石老,村民一直隐居在此?”
石长老点了点头,声音平缓带着一种古老的腔调:“说来,也有百余年了。当年祖上为避战乱,迁徙至此,寻得这处世外桃源,便世代居住下来。直到……十几年前,有外人无意间闯入,我们这村子,才与外面又有了些微联系。”
正说着,几个面色麻木、行动略显僵硬的年轻村民端着木托盘走了进来,沉默地将酒菜一一摆放在矮桌上。
菜色看起来颇为“丰盛”,有不知名的深色菜蔬,还有几盘切成厚片的肉,肉质纹理粗糙,颜色暗红,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带着些许腥气的肉香。
